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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說他的病已經好了？&rdo;
&ldo;不，只能說得到了控制。剛才我說的是白天的高凡，但到了晚上他就變成了另一個人，依然會產生幻覺和妄想。當然，經過我們的治療，這種情況正在逐漸好轉。你應該知道，精神分裂症是一種長期的疾病，要根除是非常困難的。&rdo;
葉蕭明白他的意思了：&ldo;那高凡的記憶還正常嗎？&rdo;
&ldo;當然正常，精神病和失憶現象沒有必然聯絡，只要在神智正常的時候，高凡可以準確地回憶起所有的往事。至於他是否願意把往事準確地告訴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對此我們不能強迫他。&rdo;
&ldo;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rdo;
&ldo;當然可以。&rdo;
文醫生帶葉蕭走出了辦公樓，經過一間幽靜的小花園，走進病房區。
出乎葉蕭的意料，這裡並沒有想像中的鐵窗和強壯的男護工，而是和普通醫院的住院樓一樣，甚至環境更加優雅溫馨。
在一間雙人病房裡，葉蕭見到了高凡。
房間裡只有高凡一個人，正靜靜坐在窗前作畫。下午的陽光照射到畫布上，深色調的顏料發出暗暗的反光。高凡似乎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繼續全神貫注地揮舞著畫筆。葉蕭默不作聲地站在門口，他能看出那幅畫的大致輪廓，那是一棟孤獨的老房子，遠處是一片黑色的大海，背景則是陰沉的天空。葉蕭能從這幅畫裡感受到某種東西，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視覺震撼。他明白，對於真正的畫家而言，繪畫就是心靈的舞蹈。現在，他就面對著高凡的心靈。
突然，畫家把頭轉了過來，冷冷地注視著葉蕭的眼睛。
站在葉蕭身邊的文醫生說話了：&ldo;高凡，這是一位警官，想要和你談一談。&rdo;
高凡收起了畫筆，微微笑了笑說：&ldo;請坐吧。我是個精神病人，而你是個警察，你能相信我的話嗎？&rdo;
&ldo;我不知道，但也許對我有幫助。&rdo;葉蕭想要表現地自然一些，他也實在看不出高凡有精神病人的樣子。於是，他很隨意地坐在高凡對面的一張空床上，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ldo;你好，我叫葉蕭。&rdo;
&ldo;葉蕭？&rdo;高凡立刻擰起了眉毛，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ldo;你就是葉蕭？&rdo;
&ldo;當然，你不相信嗎？&rdo;忽然，葉蕭感到有些緊張，回頭看了文醫生一眼，但醫生卻示意他沒事。
高凡看著他的眼睛，幽幽地問道：&ldo;你是為周旋而來的吧？&rdo;
他知道周旋？
葉蕭立刻就呆住了，只覺得自己的後背直發麻，難道眼前這個精神病人能看透別人的內心？不，他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他立刻緊張地問道：&ldo;你怎麼知道周旋？&rdo;
&ldo;因為他就住在這間病房裡。&rdo;
&ldo;你說什麼？&rdo;
葉蕭立刻回頭看了看文醫生，心裡在問高凡是不是發病了？
但文醫生卻向葉蕭問道：&ldo;葉警官，你和周旋是什麼關係。&rdo;
&ldo;周旋真的住在這裡？&rdo;他忽然想了起來，剛才在病人花名冊裡也看到了周旋的名字。葉蕭隨即搖了搖頭說，&ldo;不，不可能，也許是同名同姓吧？&rdo;
文醫生擺了擺手說：&ldo;葉警官，先別這麼否定，也許真的是你的熟人呢？你先聽我說‐‐我所認識的周旋是一個27歲的年輕人，而且還是一個年輕有為的作家，出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