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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迫紅著眼眶，強忍著愣是沒讓淚水留下來。
簡單兩句看你現在過得不錯、就那樣吧，看似簡單但其中包含了多少辛酸，自己轉手又賣給了乞討為生的人販子，幾經波折和妹妹相依為命。
好幾次恨不得自殺結束，為了養活妹妹最終還是堅持活了下來。
再看看李思成，剛才他說改了姓想必也跟了新家的人姓了，親生父母估計也是沒找到。
&ldo;不想了，幹酒幹酒。&rdo;李思成端起杯子，陽羽這才注意到他胳膊上觸目驚心的傷疤。
剛才聽他說跑過幾次都被抓回來了，想必這就是逃跑的懲罰。
&ldo;我比較幸運了，好歹完完整整的活下來了。&rdo;肖迫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也是這麼一句話讓李思成也陷入了沉默。
李思成清楚，網上也不是沒有曝光過弄殘兒童去乞討的事情，完完整整的活下來對於這個男孩到底意味了什麼。
興許是酒精的作用，李思成憋紅了臉大罵了一句，越罵越生氣連著人販子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聽得陽羽心裡難受，想安慰這兩人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李思成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抬起頭說道：&ldo;你知道當初賣了咱倆那團夥麼？我一直氣不過長大還找人查過。&rdo;
這句話引起了肖迫的注意，盯著李思成雙眼通紅都快滴出-血來。
&ldo;我被賣的那個村子，到現在偶爾都會有女娃買進去，現在世道真是變了當初男的貴現在女的貴。&rdo;李思成砸吧了下嘴，說道：&ldo;當初團夥的頭頭，以前是從深圳那邊的人後來才來的雲南。前段時間機緣巧合我見過他一次，他穿了一身喇嘛服……那張臉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rdo;
肖迫啞著嗓子問：&ldo;他現在在哪？&rdo;
李思成：&ldo;不知道，我再沒見過他了。就那一次，聽村裡人說他是青海來的活佛，想想真是可笑死了。&rdo;
聽完全程的陽羽不僅好奇起來，看著他倆問道：&ldo;既然你倆都是人證，那報警的話有用麼？&rdo;
肖迫和李思成兩人對視一眼，嘴角露出苦澀一笑。
酒足飯飽過後，肖迫扶著李思成倆人踉踉蹌蹌往外走，兩人那模樣感覺來陣風都能給吹倒。
就近找了個旅館住，陽羽扶著肖迫進了屋，嗅著他身上的酒氣無奈道：&ldo;你還要裝多久。&rdo;
話音剛落，那個前一秒還搖搖晃晃地人秒速站直了腰，扭開礦泉水瓶蓋去廁所漱了漱口。
肖迫一邊刷著牙一邊從廁所探出半個腦袋問陽羽是怎麼看出來的。
陽羽說：&ldo;我沒見過你會把自己弄到無法自控的狀態，醉酒是裝出來的…大概就是直覺吧。&rdo;
&ldo;你簡直就像是造物主專門打造給我的人。&rdo;肖迫擦掉嘴角的沫子，從廁所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親一口陽羽。
牙膏的香味蓋住了一部分酒精味，又是一個深沉的吻。
&ldo;再見到他我很激動，但是小時候的事情記得真的不多了，因為我來來回回被轉手賣了好幾次。&rdo;肖迫撇著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一個低能兒不好出手。
這動作倒是逗樂了陽羽，笑著問：&ldo;那你不想親手送這群人渣赴死麼？&rdo;
&ldo;可惜了，殺人是犯法的。&rdo;肖迫一個翻身上了床，枕著胳膊望著天花板說道，&ldo;我最恨得那個人販子早幾年被媒體曝光，法律已經制裁了他…沒能親手補刀真是不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