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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又一輛警車呼嘯而至,車上匆匆下來幾個白大褂。邢所長迎上前去,把人群裡打頭的那個高高瘦瘦、戴著眼鏡的帶到了我們面前,先向他介紹我們說:&ldo;這是中央的特派探員夏同志和石同志,這位是英國聯邦探員……&rdo;
看來他沒能記住瑞恩的名字,瑞恩接過了他的話頭幫他緩解了尷尬,朝白大褂伸出手說道:&ldo;你好,我是英國聯邦情報調查局下屬的s&iddot;h特別調查組的探員,阿蘭&iddot;瑞恩。&rdo;
白大褂友好地和我們握了握手,自我介紹說:&ldo;我是湖南省第一人民醫院神經科的醫生林朝暉,這次來張家界公幹,剛好在所裡,就一起過來了。&rdo;
福爾摩斯先生說:&ldo;林醫生你好,那你先上去看看吧,死者死亡時間不久,應該是中毒死亡。&rdo;
林醫生聽了馬上一皺眉,也沒顧得和我們多寒暄,就帶著組員上樓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們就下來了,林醫生徑直往我們這兒走過來,他身後的人員則抬著蓋著白布的屍體上了救護車。
林醫生摘下白手套塞進口袋裡,扶了扶眼鏡說:&ldo;死者死亡時間在一個小時左右,身上無傷痕,死亡原因應該是藥物中毒,其成分我初步認為是氰酸鉀‐‐他的嘴裡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其他的細節和具體報告,需要等屍體送回去做過詳細的屍檢化驗之後才知道。&rdo;
果然夠專業,福爾摩斯先生點了點頭,從兜裡又掏出一個標本袋來,裡面放著屋子後面那種蔓藤的一片殘缺的植物葉子,他指著對林醫生說:&ldo;這個是我在屋子後面依附著牆壁的蔓藤上發現的,上面有一縷線頭,應該是兇手從那裡逃跑的時候不慎掛上去的,你們可以帶回去化驗一下。&rdo;
林醫生接下,向福爾摩斯先生道了聲謝,然後道別說先回醫院去了,做完化驗再聯絡我們。
02
回去的時候我們坐在了邢鋒副所長的車上。福爾摩斯先生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照片,就是那天我們在酆都雙桂山高價從拍照的小販買的那張。
福爾摩斯先生把照片遞給我和瑞恩,說:&ldo;上面的人熟悉嗎?&rdo;
我倆先是愣了一下,又仔細瞧了瞧。瑞恩先反應過來,說:&ldo;中間這胖子,不就是剛剛樓上的死者齊萬福麼?&rdo;
福爾摩斯先生點點頭,對我說:&ldo;把你剛才在樓上問我的問題再說一次。&rdo;
我按他的意思把剛才問過的話重複了一遍:&ldo;這個死者就是我們此行要找的人麼?他到底是誰?我們為什麼要找他?&rdo;
&ldo;好。&rdo;福爾摩斯先生說,&ldo;這個人叫齊萬福,我在酆都派出所翻民政戶籍資料的時候,得知他早些年回酆都轉過戶口,搬遷到張家界這兒來了。顯然,我們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找他。而至於為什麼要找他……&rdo;
福爾摩斯先生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來一根煙點上了,頓時整個車廂裡就瀰漫滿了那種褐黃色的煙霧。一會兒之後,福爾摩斯先生繼續緩緩地說道:&ldo;那天在酆都張村,我靠在車上沉思,想理清案子的頭緒。而你,石華,在和幾個村民交流的時候,不是說過這房子以前是當地老地主的麼?那天下午你們在旅館休息的時候,我又回了趟村子,找一些老村民瞭解了一下情況。得知那個屋子的地基,以前確實是一位叫做齊大貴的地主的,後來&ldo;文革&rdo;的時候,他被打倒了,痛批狠批,批爛批臭。此時他的兒子就為了和他劃清界限,跑到了外地。最後曾經富貴一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