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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你，貪小便宜現在出大事了吧?要我怎麼說你呢?&rdo;一邊的葉永志插嘴說道。
&ldo;公安同志，我不知道他犯下了那麼大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他給的錢都還在櫃子裡，我一分也沒用，現在我就去拿來交公。&rdo;齊千禧驚慌地說著，說罷就要起身。
我忙攔住她說：&ldo;不用，不用，那錢不用交公。他就說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rdo;
&ldo;沒了，他撂下錢和孩子就走了。&rdo;她答道。
&ldo;嗯，好，下一個問題。&rdo;我說，&ldo;你對你的父親，就是當年酆都張村的那個地主齊大貴，還有記憶吧?&rdo;
&ldo;嗯，有，雖然時間有些久了，但還是記得一些事情的。你們想了解什麼?&rdo;她答道。
我點了點頭，慢慢說道，問：&ldo;據我們所知，你母親在&l;文革&r;初期就患病去世了。你和弟弟是父親一手養大的，到他被打倒挨批鬥的時候，你哥哥齊萬福迅速和他劃清了界限，但是你沒有。也就是說，你父親過世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給他送終。那麼，在他離世的時候，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呢?&rdo;
她站了起來，說：&ldo;你們稍等。&rdo;然後就轉身走進臥室裡去了。
不一會兒，她就抱著一個古色古香的匣子出來了。她把匣子放在我們面前，說：&ldo;就是這些，都在這裡面了，你們自己看吧。&rdo;
我猶豫著開啟了匣子，裡面雜亂無章地堆著一些同樣古色古香的東西，都有些年頭了：頭上和手上的銀飾器、袁大頭銀元、硯臺、青銅鏡、鑲金的菸鬥，還有幾件玉器，都是鐲子和玉佩之類的;角落裡還躺著個一包用塑膠袋包起來的相片。
我伸手小心翼翼地翻了下，生怕給弄壞了什麼東西，在下面也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東西了。我抽出那個包裹著相片的塑膠袋子來，用問詢的目光看向齊千禧，說：&ldo;我可以開啟看看嗎?&rdo;
她點了點頭。發黃的相簿裡，都是一些生活照，可見在那個年代，這個地主家就裝備了相機這麼奢侈的道具了。
照片上的地主大腹便便‐‐別說，齊萬福和他還真有幾分相像。其他的，除了他自己的單人照，就多是他領著兩個小孩拍的。翻到最後幾張的時候，照片裡驀然多出來兩個外人。一張是齊地主和齊萬福、齊千禧兄妹倆以及兩個埋頭吃飯的卷頭髮人在飯桌上的場景，還有一張，是地主坐在中間，兩個外國人站旁邊的三人合影。
我挑出這張，拿著對齊千禧說：&ldo;當年，你父親接待過兩個外國人，這件事，你有印象麼?&rdo;
她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才說道：&ldo;記得一些，那時候我好像才十二三歲吧。一天天黑的時候，從山裡出來了兩個外國人，身上破敗不堪，臉上也都是泥。他們好像很餓，在村子裡到處要吃的，後來就被兩個小青年領到我的家裡了。平時一向吝嗇的父親，居然難得一見地擺酒宴款待了他們，還留著住了一宿。
&ldo;可是第二天他們走的時候，說是昨晚在我家丟了什麼東西，還誣陷我父親偷了他們的東西。最後被我父親一怒之下趕了出去，鬧得個不歡而散。&rdo;
聽了這些，我心裡有底了，把手裡的相片放了回去，重新用塑膠袋子包好，然後放回匣子，把蓋子蓋好。
把老地主的遺物還原後，我向她請求說：&ldo;能不能讓我們和張瑞恆單獨聊聊?&rdo;
04
齊千禧點了點頭，就進去從婆婆手裡把張瑞恆給抱了出來，然後半蹲著哄他說：&ldo;小恆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