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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恪看了眼終端，示意威爾準備離開。威爾於是給r留了自己的號碼，讓他想到什麼聯絡他。至於r那群人的號碼，楚恪沒有開口問，威爾也並不打算索要。r肯定不會給的。恐怕他們一走r就要把他們知道的那處地窖入口給封上。
離開地下大廳的時候，楚恪遇上了一點兒小麻煩。他來時透過的升降機出入口已經被l封死，現在楚恪只能跟著威爾原路返回。但實際上，他沒有從威爾的路線跟過來是有原因的：楚恪的呼吸裝置過不去那狹窄的地道，直接卡在了門上。
「摘了唄，」r一手撐在牆上，沖流浪者們揚了揚下巴，「在廢墟，誰也不用那玩意兒。」
楚恪回頭看了一眼。的確，這些廢墟流浪者之中沒有人使用呼吸裝置。不僅在地下，之前r在地面，於輻射超標的輻射塵中穿著黃馬甲飛奔時，同樣不曾佩戴呼吸裝置。楚恪摘掉呼吸面罩，向威爾招了招手：「幫我摘一下氣瓶。」
威爾皺眉道：「內輻射——」
「在乎那些，你們幹嘛來廢墟呀？」r打斷了威爾的話。他沖楚恪嘻嘻一笑，比了個拇指，又抬起頭，向防空洞的穹頂揚聲喊道，「嘿，海參崴的市民們，你好呀！你或許能比我多活二十年前？祝你在那二十年活得老有所依、輕鬆愉快！」
回聲在防空洞裡迴響。流浪者們似乎都習慣了r的作風，只有t瞟了他一眼，聳聳肩，朝楚恪和威爾走來。
「別在意，r就是有點兒瘋。」t說，他躊躇片刻，繼續道，「她們都是好人——那個記者也是。你們幫幫她吧。」
「我們會盡力。」楚恪說。
第15章
在那座有地窖的民房裡，威爾重新幫楚恪戴上了呼吸裝置。楚恪一邊扣上面罩一邊走向房門，卻見前面的威爾忽然腳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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