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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記性很好，過了快十年了依然能準確地叫出程秋亦和柳舒晗的名字，只是他在見到程秋亦時遲疑了一下，遲疑的時間太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ldo;秦老師，這麼多年不見，你一點都沒變啊！&rdo;柳舒晗笑嘻嘻地拍馬屁。

&ldo;師父，好久不見。&rdo;程秋亦也道。

柳舒晗對程秋亦的稱呼沒起疑心，程秋亦高中時就和秦江關係不錯，稱呼親近些也無可厚非。

倒是秦江對程秋亦如此稱呼他大感意外，不贊同地看了程秋亦一眼，眼睛又往旁邊的柳舒晗掃去，彷彿在提醒程秋亦什麼。

&ldo;師父，我這次來z市除了專程來看您，還想帶個人給您見見。&rdo;程秋亦把柳舒晗推上前，&ldo;這是柳舒晗，是我愛人。&rdo;

第二十三章秦江的身份

秦江笑容僵住，奇怪地盯著程秋亦看了好一會兒才道，&ldo;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她？&rdo;

柳舒晗直覺程秋亦和秦江的關係不一般，她說不出怎麼個不一般法，總之該是很親近的關係。可程秋亦未免也太直白了，前不久才提醒她要循序漸進，慢慢讓自己的父母接受，現在居然把她們之間的關係就這麼直截了當地說了。秦江好歹是柳舒晗的老師，程秋亦話一出口，柳舒晗眼睛都不敢和秦江對視，低頭盯著自己的鞋面發呆。

秦江的問話柳舒晗怎麼聽怎麼不舒服，合著他的意思是自己不值得程秋亦專程回來一趟唄？

程秋亦不答秦江的問話，只笑著回問：&ldo;您這些年過得怎麼樣？&rdo;

秦江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再追問下去，嘆口氣道，&ldo;就那樣，每天和學生呆在一起，挺好。&rdo;

&ldo;過了這麼多年了，您就沒想過再找個伴兒？&rdo;

秦江捏捏鼻樑，苦笑：&ldo;我一個人習慣了。&rdo;

話題就這麼斷了，氣氛漸漸冷下來，秦江強打起精神招呼道：&ldo;你們打算在z市呆幾天？&rdo;

&ldo;初步計劃是一個星期。&rdo;程秋亦道。

&ldo;什麼？&rdo;柳舒晗倏然抬頭，驚恐道：&ldo;一星期？&rdo;她捂著臉絕望了，&ldo;完了完了，這下我真要被開除了……&rdo;

程秋亦討好地牽起柳舒晗的手，被柳舒晗瞪了一下。

秦江彷彿沒看到她們二人的小動作一般，對程秋亦招呼道，&ldo;今晚就去我那吃頓飯吧，你也多少年沒吃過師父做的菜了，柳舒晗也跟著一塊來。&rdo;

柳舒晗以為程秋亦會拒絕，沒想到程秋亦滿口答應下來，還開玩笑說要是天晚了就乾脆住在師父家。柳舒晗越來越不解，程秋亦和秦江到底是什麼關係？

程秋亦給了柳舒晗一個安慰性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程秋亦和柳舒晗是一路散步過來的，沒有開車，乾脆就搭上了秦江的順風車，程秋亦主動坐了副駕駛陪秦江聊天，柳舒晗一個人坐在後座百無聊賴。她顧忌著秦江是長輩，還是程秋亦的長輩，一路上正襟危坐，後背挺得筆直，程秋亦在後視鏡裡瞥見她如臨大敵的小模樣，暗暗發笑。

秦江也順著程秋亦的目光瞥了眼後視鏡，看看程秋亦的表情，不贊同地搖頭，略帶警告意味地輕咳一聲，程秋亦這才整理好表情。

&ldo;你這次回國還打算出去嗎？&rdo;秦江問程秋亦。

這問題柳舒晗一直想問，一直也沒好意思開口，如今有人替她問了，立馬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聽。

&ldo;不走了。&rdo;程秋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