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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乾,幫忙搭把手把他抬進去。」
「不是說不救麼?」
「今日例外,日行兩善!」
宋劣被搬動時牽引到傷口,疼痛難耐間艱難地支起頭顱,似乎看到有個小動物模樣的玩意兒在搬他的腳,一邊搬一邊很不情願地罵著什麼。
他覺得自己約莫是離死不遠了,竟然出現幻覺。
……
……
整個陵陽城的人都知道,茶居巷的棺材鋪處處透著邪性,路過都要隔三丈遠,以免沾染晦氣。
金吾衛當然也知道,但人家當著他們的面,把人拖進棺材鋪裡,他們皇命在身,總不至於假裝看不見吧。
到底進還是不進?
這個簡單的問題,可把這十幾個彪形大漢為難壞了。
「大人,那一箭是您親自射出,我遠瞅著的確命中要害,神醫來了也迴天乏術,要不咱撤?」
「上面交代的事情豈容你這般隨意對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萬一出了岔子,你我的腦袋豈不是要換個地方待待?」
為首的金吾衛幾番糾結之下,終於作出決定,大手一揮,「進!」
金吾衛本想有氣勢,且不乏禮貌地進去轉轉,可棺材鋪的門板早就被蟲蛀爛了,輕輕一推就轟然倒塌,塵土飛揚間,金吾衛們想的是,他們會不會被誤會成是來砸店的?
棺材鋪店面不大,兩邊擺滿了各式的棺材,其中一口棺材的棺材蓋上還立著一隻好生精巧的銅牛,昂首挺胸氣宇軒昂。
金吾衛的首領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和藹可親,「方才那人……」
話還沒說完,靠在櫃檯上正在烹茶的掌櫃,頭也不抬地回答,「死了。」
他被嚇得直冒汗,大冬天的,那靠在櫃檯上的掌櫃,將自己裹成這樣,看不見臉,分不清身形,到底是人是鬼?
而且,所有人呼吸之間都有霧氣冒出,為何他既沒有霧氣,也沒有鼻息?
那領頭人兩腿發軟,不敢細想,又問,「那屍首……」
「棺材裡,自己找。」
「那我們就……多有打擾了。」首領將視線移到那口立著銅牛的木棺上,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看走了眼。
那銅牛……是不是動過?
方才明明不在這個位置,也不是這個低頭啃草的姿勢!
難道是他看錯了?他揉了揉眼睛,許是當值疲憊。
再次睜眼,那銅牛的姿勢竟然變成了伏臥撓癢!
「你們看到了麼……這銅牛姿勢一直,一直在變……」
可手底下的金吾衛們個個迷茫搖頭,都說自己沒注意到。
他只能硬著頭皮指揮手下開棺,並叮囑他們千萬別碰棺蓋上的銅牛。
棺蓋一開,金吾衛們先是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焦臭味,也不知怎麼的,竟然打了個冷顫,身上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幾個金吾衛捂住口鼻向內探看,裡面只有一捆「柴火棍兒」。
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再開其他棺!」
櫃檯上,棺材鋪的掌櫃將烹煮地沸騰的茶水倒入缺了一個口的瓷杯中,慢悠悠道,「再開其他的棺,可得問問棺材裡面躺著的,同不同意了。」
說罷,一盞滾燙的茶水潑出,落在地上竟然成了一灘濕漉漉的人形。
那人形水漬趴在地上掙扎幾番,竟然立了起來,高度將將到金吾衛的膝蓋,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似的,張開手臂,踉蹌著向他們挪動。
眾人被嚇得紛紛倒退,好死不死,又將銅牛撞進半開的棺材裡。
銅牛落進棺材,「哎喲」一聲,隨後用牛蹄扒著棺材邊緣,將自己撐起,滿臉兇惡地訓斥,「大膽!竟敢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