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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面水扇,扇面是一汪薄而透的泉水,春風化雨地將那致命一擊卸了個精光。
「君昭,多年未見,你怎麼還是這副臭脾氣?人家小姑娘身嬌體弱,你怎能下得了這番狠手?」
此人話音清亮,聲音溫潤,如涓涓流水,周身上下更是沒有半點殺氣,一副出塵絕世的和藹模樣,讓人安心。
面帶殺氣的那位見他出手,十分不滿地皺著眉頭,殺氣畢露,毫不退縮地揚言:「她壞了規矩,就必須得死,今日誰攔我,我殺誰。」
說罷,就不由分說地認定那個拿水扇的是攔他的人,殺氣騰騰地朝他襲去,兩個人在半空中交戰,轟鳴聲四起,這陣勢,這境界,分明也是飛升境!
譚幽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臨死之前,居然能見到四位飛升境。
算上那個桑濁,其實應該是五位。
天底下所有的飛升境如今都在寧川了……
天上的那兩位已經鬥地地動山搖,寧川這小小的地界,被蕩平了一遍又一遍。
先前她就聽師尊說過,飛升境們為了爭奪萬妖之主的位置,內鬥了百年,如今看來,是真的。
若飛升境不斷內鬥,今日她興許有逃生的機會。
譚幽身體內的血肉正緩慢地修補著她的軀體,她努力對著那兩位看熱鬧的飛升境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無意與你們爭奪那個位置,只求你們能放我一條生路。」她打量了白文星和銀眷一番後,毅然而然地選了銀眷站邊。
譚幽急切地看著銀眷道:「若你今日放了我,我便與你結盟,助你奪下那個位置。我也是飛升境,有了我的助力,你定能……」
「你閉嘴,誰跟你說我們想要那個位置了?」白文星呵斥了她一句後,朝著天空對那兩個打得不可開交的二位說了句:「先生還躺在下面,你們再打下去,保護先生的結界就要碎了!」
此話一出,方才還在搏命的二位倒是立馬收了手。
雖然面上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但這會兒都乖乖落回地面,再次將譚幽團團圍住。
拿水扇的那位氣鼓鼓地用水扇扇了扇風,為自己降火,「我又沒說不殺,殺她之前,總要弄清楚誰是幕後之人吧!君昭,你跟我什麼仇什麼怨!」
滿身酒氣的那位不屑看他,隨口說了句,「我今日恰好看你不順眼罷了。」
「青天白日,你發什麼酒瘋?你此生看誰是順眼的?見到哪個是不想殺的?」他收攏水扇,故意將幾滴水濺在了君昭的臉上,君昭瞪著眼睛再次滿臉殺意。
拿水扇的那位趕緊搬出藉口:「白文星說了,你再出手,保護先生的結界就碎了!」
君昭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會在乎他的死活?」
話雖這麼說,但雙方也確實沒再敢出手了。
拿水扇的那位小聲罵他,「狗東西,成天就知道亂咬人!」
「你說誰是狗東西?瞿清泉,滾回你的東瞑海!」
這兩位都不是省油的燈,若不是銀眷咳了一聲,必定還要再吵下去。
其實這三位,都有點兒怕銀眷……倒不是銀眷修為強壓他們一頭,而是百年前,確實是因為他們一時疏忽,導致了姜染的死。
再加上他斬桑濁的那一劍,有多決絕,這三位有目共睹,現在想起來,有點後怕。
別看他現在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當年姜染死後,他睚眥欲裂,瘋瘋癲癲站在屍山血海之上的樣子,任誰看了,都得說一句瘋子。
這三位對外天不怕地不怕,對內……卻默契地不跟這個瘋子計較。
即便是最目中無人的君昭,也只敢小幅度地對他潑潑冷水,罵上兩句圖個一時嘴快,但從不與他動手。
要知道君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