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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白問:「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安北?」
「?」應爽叉了顆小西紅柿送入口中,疑惑道,「不是一起回嗎?」
幾米外的角落,兩道身影悄悄話說完了,似要攜手離開。
謝斯白偏了偏頭,漫不經心回了句應爽:「我還有事,你先走。」
嚼了兩下,酸甜的果汁在口中四溢,待目標人物從視野中消失,應爽抬一條腿,跟個大爺似的坐著,老神在在地說:「謝大少爺,你結婚由得了自己嗎?」
謝斯白收回視線,眼尾的情緒收斂,那副冷淡又回來了,甚至在聽見應爽這句話後,更濃烈了幾分。
天生冷清冷性的人唇角溢位一聲輕嗤:「管好你自己。」
應爽笑笑,這事兒上他倆誰也說不著誰,都一樣罷了。
不過此時破壞謝斯白心情,那可真是太……喜聞樂見了。
應爽覷一眼人,笑得溫良無害:「生什麼氣,我就那麼一問。何況……」
何況什麼,他沒繼續說明,低嘆一聲,規勸好兄弟:「咱就別禍害好姑娘了吧。」
第8章 viii 柔軟觸感
秦黛和施秋提前下了樓。
在吧檯要了杯喝的,施秋孜孜不倦地勸說秦黛出手。
但說歸說,秦黛也就和魏清濟談了一年半、且包含一年異地的戀愛,就這也是魏清濟追的她。再往前數,更無任何可經驗可供參考。
她沒追過人,在這方面也不是天才型選手,要秦黛出手,那還不如命令她連來兩套倒踢紫金冠來得容易。
說起跳舞,她和謝斯白說的明天早上有事,也和這個有關。
秦黛回安北之前,就和她的老師聯絡了。
寄雪梅是把秦黛領入中國古典舞大門的人,曾也是國內赫赫有名的青年舞蹈家,只是後來傷病纏身,不到三十五歲就從舞臺上退了下來。
周從芳指出的問題,寄雪梅很早之前就和秦黛談過。
從小學舞,寄雪梅跟她強調最多的不是別的,正是她上臺表演時的「表情管理」。後來秦黛要走進舞團這條路,寄雪梅也是一早打好預防針,日後對她來說最大的難關,必然是舞臺上的情感流露。
她昨天一早,把自己這兩年來舞臺上和排練室練習的影片打包發給了老師,明早就是去找老師指點的。
「也好。」施秋點點頭,酒意已微醺,「你們周團真的要求好高哦,好歹我也學了這麼多年,你和楚予諾的表現,我真覺得沒差多少,而且你的技巧和爆發力明明比她好太多。」
施秋之前在秦黛手機上看過選角競選的錄影,這話倒也不是安慰秦黛,真心實意的。
秦黛聽施秋聲音已經迷離,黏糊糊的像只醉貓,捏捏她臉說:「要不送你回家?別又喝醉了。」
「喝醉也挺好的。」說著,又招呼酒保要了一杯,「希望你永遠不會懂。」
秦黛:「……」
三天前被迫中斷的酒局似乎又無縫銜接了起來,秦黛又聽施秋吐槽了二十分鐘徐嘉北。怕被人聽見產生不必要的麻煩,一直用狗東西代稱。
結果吐槽完沒一分鐘,有人手機上彈出來微信訊息,就又笑得花枝亂顫回微信去了,哪裡還有幾分鐘前罵得面紅耳赤的模樣。
大概陷入了愛情的都這樣吧。
秦黛瞧著施秋的模樣,再次認為她本人大概是是例外中的例外。
或許魏清濟有些話說的沒錯。
她的確太冷淡了。
可她就是這樣月老和丘位元見了雙雙發愁的性格,從小就是這樣的。沒法改,也改不了。
秦黛百無聊賴地坐在吧檯,吵鬧的樂聲終於漸漸消了,取而代之的是酷似鄧麗君的一道甜美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