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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的心回落了小半,「那你怎麼能說就是他?說不定是有人借著他的名義來嚇唬我。」
小廝雖然聽不太懂大小姐說的話,但有件事是他是清楚的:「王府的管家親自送來的小箱子,底下的僕人萬萬不敢借著主子的威風做事情。」
阮明姝沒好氣道:「你出去吧。」
「是。」
小廝放下小箱子,弓著腰退出去。
等到走廊,才敢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阮明姝真的快被逼瘋了,一個原本應該死了的人忽然又冒出來,這算怎麼回事?她不認為獻王真的還活著,就是有人想要害她。
不過不信歸不信,她的手腳始終冷冰冰的捂不暖。
阮明珠蜷縮在床,抱緊雙腿,「春枝,你去將小箱子給我拿過來。」
可能是她認錯了,這兩個箱子是偽造的。
春枝上前去取,輕手輕腳拿到姑娘面前。
阮明姝抬起雪白的藕臂,纖細柔美的拇指貼著金鎖,指尖冰涼,毫無暖意,她顫著聲讓春枝又去把鑰匙拿過來。
「啪」——的震顫聲過後,鎖開了。
阮明姝開啟箱子,金子整整齊齊放在裡面,一塊都沒有少。
忽然間,少女的眸色頓住,沁著水霧的黑眸緩緩睜得更開,震驚、害怕、濃鬱的漆黑被暈染成新鮮的血紅。她短促的驚叫了聲,驚慌失措之餘失手打翻了箱子,圓滾滾的金子墜了滿地。
有幾顆金元寶上染了些已經乾涸的血跡。
顏色極深,這些血跡頑固的貼在金子上。
阮明姝將自己蜷縮的無處可藏,又怒又驚,咬緊的牙齒還在顫抖,她極力忍住想哭的表情,憤恨問道:「到底是何人的惡作劇!?」
春枝將地上的金元寶一個個撿回來,面色如紙,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測:「姑娘,獻王可能真的還活著…」
不僅活著,還早就知曉了姑娘找人要去殺了他的這件事。
阮明姝自欺欺人般一口咬定:「不會的。」
她現在就如驚弓之鳥,什麼都聽不進去。
阮明姝不敢想像如果獻王沒死,她會是什麼下場。謀殺未婚夫的罪名,可大不可小,而且獻王又是個像惡鬼一樣的、睚眥必報的老男人。坊間傳聞他有諸多怪癖,手段變態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真的要嫁給他,落到他的掌中,一定會被折磨而死。
阮明姝連滾帶爬下了榻,將壓在枕頭底下的那本律法找了出來,她一頁頁認真翻過去,試圖從中找出開脫罪名的法子。
不過,本朝律法森嚴,殺人就要償命。
阮明姝覺得她應該出門去找沈嗣,他知道總比她要多。
她派出去的殺手,命喪他手。
他哥哥死沒死,他必定清楚。
便是如此,這件事也不好辦。
阮明姝只知道沈嗣的姓名,她對他本就厭煩的不行,從未打聽過他家住何方,是何背景。只去過一次他的府邸,還是他身邊的隨從親自來接,若是他不來找她,她也見不到他。
阮明姝忽然間想到一個人——張玠。
張玠心眼雖然小了點,總是在她面前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可是他做官很有手腕,不然也不能短短几年就把張家從泥潭裡拽出來。讓他幫她查個人,並非難事。
沈嗣自稱是獻王的弟弟,當今聖上雖然子嗣多,但是受到封賞的王爺也沒幾個,稍作打聽就能知道他是誰。
春枝已經將金元寶上的血跡擦拭乾淨,阮明姝見不著血了才沒有那般害怕,她抱著箱子坐在窗邊,細白的拇指一個個數過去。
一遍不成。
還特意數了兩遍。
讓她萬萬沒想到,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