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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頭散髮的媽媽爆發了，&ldo;你們把孩子抓走吧，判他死刑吧!&rdo;
她撲向其中一個警察，在他的胸前死命地捶著。
警察尷尬的抓住她的手，把她輕輕的推開。
媽媽掙紮了幾下，感覺到自己也沒有力氣了，就放開手，趴在床邊大聲的抽泣。
邢至森對兩個警察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兩個警察連連點頭，最後說了句&ldo;邢隊長我們走了&rdo;就離開了病房。
邢至森走到床邊，俯身拍拍媽媽的肩膀，&ldo;大姐，您別這樣，方木沒事，我們已經排除對他的懷疑了。&rdo;
&ldo;真的?&rdo;媽媽抬起滿是淚痕的臉，&ldo;兇手已經抓住了?&rdo;
&ldo;沒有。不過，已經搞清楚了，跟方木沒關係。&rdo;邢至森抓起搭在床頭的毛巾，&ldo;快擦擦臉吧，瞧您，都成什麼樣了。&rdo;
媽媽吸著鼻子，不好意思地抓過毛巾。
&ldo;我去洗洗臉。&rdo;她不放心的看著方木。
&ldo;沒事，您去吧，我在這裡照看他。再說，&rdo;邢至森轉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方木，&ldo;您的兒子是一個意志堅強的人。&rdo;
媽媽的眼睛裡浮現出驕傲的神色，彷彿在說&ldo;那當然&rdo;，她攏攏頭髮，轉身出去了。
邢至森在床邊坐下，手搭在被子上。
&ldo;怎麼樣?&rdo;
&ldo;還好。&rdo;隔了好久，方木才回答。
他的眼睛始終看著天花板，頭和腳踝在隱隱作痛。
他的眼神空洞落寞，裡面透著無以名狀的恐懼。邢至森輕輕的嘆了口氣，他把臉埋在手掌裡，用力地搓了一把臉。
&ldo;我們已經排除了你的嫌疑。&rdo;
&ldo;晤。&rdo;
方木的冷淡，讓邢至森有些無所適從。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想了想，又插進煙盒中。
&ldo;你是不是還在埋怨我?&rdo;他試探著問。
方木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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