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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現在的樣子非常狼狽,說他是個拾荒的乞丐都毫不過分。本以為他回來了警察也就到了,可是我環顧了四周,屋裡卻沒有一個身穿制服的人,就連一個陌生的面孔都沒有。我心裡一沉,剛才的那股熱情頓時消散到九霄雲外。那種從希望到失望的距離,就好像是從二十層高的樓頂一躍而下,除了重重的打擊,再就是可以深切體會出心臟從興奮到茫然的那種驟降的溫差。
雖然失落萬分,可我還是想小小地安慰一下自己,等文哥吃完飯再說吧,也許會有好訊息的吧。
我自己也沒吃什麼東西,於是所有人重新坐在餐桌邊吃早飯,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偌大的空間裡只有吃飯時發出的咀嚼聲,碗筷的碰撞聲,空氣很悶,氣氛很冷。
齊思賢吃飯的速度很快,顯得有些倉促。作為第一個結束飯局的人,他並沒有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其他人結束就餐,而是起身到於文鵬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稍後他們就一同走出了廚房,過了幾分鐘又返回來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搞不清楚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我記得從我們在白羊座房間察看白雪的死亡現場開始,他們的舉止就一直是神神秘秘的。
大家陸續地吃完飯,也都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等待著,等待著文哥開口告訴我們關於救援的事情,是好也罷,是壞也罷,在座的每個人的心裡都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因為這影響到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走,該如何做。
文哥吃完飯也不用別人多問,就開始講述自己昨天出門以後的經過。雖然是白天出的門,可是因為雨大路滑,光線暗淡,文哥下山的時候走的很慢,站穩了前腳跟才敢邁出第二步,就以這樣的速度一直走到傍晚才走到山腳下。他把別墅裡的大概情況告訴了山腳下的那位老伯,讓那位老伯代他去報警,因為離這裡最近的公安局,就算晴天也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文哥擔心我們在這裡再發生什麼意外,就連夜往回趕。可是走到半路的時候,發現前面的路已經被從山坡上滑落的泥土和雨水給阻塞了,雖然不是很嚴重,勉強可以爬過去,可萬一一個不小心,腳底打滑的話,那結果就是跌到山下粉身碎骨,說不定到最後連屍體都無處搜尋。可當他轉身打算重新下山,想回到老伯的家裡暫避一晚的時候,他下山的路也被從山上滑落的泥石給阻塞了,雨水攪拌著泥沙不斷從山坡上沖洩著襲來,夾在中間等下去也有生命危險,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冒險回到別墅,就這樣拿著老伯給的手電筒,在山路上折騰了大半夜,一直到後半夜的時間才來到了別墅門口。可能是由於已經夜深了,誰也沒想到文哥還會在半夜回來,加上下雨的聲音,文哥無論如何叫門也沒有人回應,於是就在門口呆到今天早上。剛好於文鵬帶著這些女孩子從三樓下來的時候才聽到文哥再次敲門的聲音,起初所有人都嚇壞了,像驚弓之鳥一樣,是於文鵬拎著菜刀去小心翼翼地把門開啟,不然文哥還不知道要在風雨裡呆到什麼時候。我想到昨天晚上是我把門鎖了起來,結果害得文哥風吹雨淋了一夜,有點過意不去,但是我並沒有開說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聽文哥把自己的經歷講了個大概,我們的心情更加複雜了,眾人此時絕不會因為文哥冒險求助的行為而感動,而是對於自身安慰的擔憂,那幾個女孩子又開始哭了起來。
雨還在下,下山的路又被山體滑坡堵死了。等警察來救我們是沒的指望了,我相信從現在開始只能靠自己才能保命了。
&ldo;文哥,那你確定你是在很晚的時間才回到別墅的嗎?為什麼那麼確定?&rdo;不知道齊思賢究竟想問些什麼。
&ldo;我昨天臨近中午的時候下山,傍晚的時間才到了山下。再說上山的時間肯定比下山花耗的要長,我也是估計是後半夜才到的。怎麼了?&rdo;文哥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