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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房間的門敞開著,屋裡的燈光毫不吝嗇地灑在過道上。我們三個人進到房間的內側,眼前的景象完全出乎了我的想像,我的大腦在看到白雪屍體的瞬間&ldo;嗡&rdo;的一聲,整個人懵在了站立的地方,頓時覺得身體軟綿綿的,似乎我還能感覺到渾身的汗毛正在一根接著一根有意識地抖動著,癢癢的,冷冷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身體和行動好像已經不聽自己大腦的使喚了,我想離開白雪的房間,我想要避開恐怖的屍體,可雙腳卻死死地釘在原地無法挪動,腳底好像已經和地板融合成了一體。
這是我此生第一次目睹屍體,我想轉移自己的目光並將眼前的畫面從我的大腦中擦拭掉,可我控制不住它們,兩個眼球直勾勾地盯著倒在床上的白雪。
白雪全身只穿著內衣褲仰面躺在床上,一隻手緊握著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護著胸口,那雙圓睜的眼睛深深的凹陷在已經變得青紫的臉上。僅僅是將這空間內的畫面大略掃上一眼,也足以使這一幕慘狀遁入眼簾,令人不寒而慄。
我沒見過屍體,更沒有見過雙目圓睜的屍體。以前在電視上聽說人死後的樣子是安詳而又純潔的,也許那都是個別人富有感情色彩的渲染而已,如今第一次面對屍體,我的內心充滿了恐慌與焦躁,死了就是死了,我看不出任何可以用言語去美化地方。白雪的屍體毫無生氣,雖然屋裡的空調一直將室溫保持在令人舒適的刻度上,可她那白色的肌膚卻顯得如此的僵硬,像雪,像冰。恐懼之下的我好像看見她的身體正在緩緩地揮發出奪人魂魄的白色氣霧,所滲透出的撼人五臟六腑的冰冷不斷衝擊洗刷著我的脊背,我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有一股灼燒沸騰的血氣,可附在面板上汗水卻是沒有任何溫暖的。
更令人恐怖的是在靠床頭的牆壁上赫然畫著一朵巴掌大小的暗紅色梅花,梅花的下面有液體順著牆壁向下流淌而凝固的痕跡,那情形就好像是從牆體內滲透出來的一樣,如此的情景我在香港的恐怖電影裡不止一次地見到,可現在我自己似乎正處於一部恐怖電影之中,不論是作為主角還是配角,都無法預知下一刻的命運。
那兩個畫面交織在一起,是硬生生地要將我們一行人拖入無比恐怖的深淵。白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雙目圓睜是意味著看到了什麼?還是聽到了什麼?她那痛苦不堪的表情是意味著自殺?還是他殺?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慘案?
&ldo;我們必須立刻打電話報警,還要叫救護車。&rdo;我木訥地站在原地用有些許顫抖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無論白雪的死因是什麼,此時此刻我只覺著和警察在一起才是最安全,也是最穩妥的。
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聽到&ldo;砰&rdo;的一聲響,很沉悶的聲音,也不清晰,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但是我的心臟也猛然間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也在此刻我把一直堵在胸口的一股子悶氣狠狠地吐了出來。置身在這樣恐怖的氣氛中,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感官是不是因為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而產生幻聽。
&ldo;什麼聲音?&rdo;於文鵬似乎也聽到了剛才的那個聲音,他的臉色由於恐懼而有些發白,連講話都顯得有氣無力。
&ldo;什麼什麼聲音?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要碰,大家按進來的方向出去,保護好現場。&rdo;文哥說著就開始朝門外走,於文鵬也跟後面,只有我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的幾秒鐘才艱難地移動起腳步。
到了房門外面,文哥輕輕的把門關上,然後把掛在鑰匙孔上的那一串鑰匙拔了出來。
我覺得有點奇怪,昨天我們上樓的時候文哥好像說了句別墅的鑰匙放在一樓客廳的吧檯,為什麼剛才吃飯的時候怎麼沒聽到他下樓的動靜呢?
&ldo;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報警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