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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糖微抿著唇，點了點頭。
一臉委屈，就好像那巴掌真的打在了她臉上一樣。
徐燃先前只是以為她和那人起了衝突，沒想過竟還動起手來了。
她那樣的性子，恐怕也只在他面前溫順乖巧，在外面就是亂胡來。
他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朝她走去。
焦糖坐的是單人沙發，整個人窩在裡面，身子蜷縮著。
徐燃屈膝緩蹲在她面前，眉頭微皺：&ldo;他還打你了？&rdo;
&ldo;沒讓他得手，我把他的手抓住了。&rdo;
焦糖還特意補充了一句：&ldo;他特別兇，還罵人。&rdo;
小臉白嫩素淨，嘴巴鼓著，像一隻偷偷告狀的兔子。
徐燃心口莫名軟了下來，他伸手替她把垂落下的那縷碎發挽在耳後：&ldo;他罵你什麼？&rdo;
他的指腹掃過焦糖的臉頰，是涼的。
可焦糖卻覺得被碰過的地方隱隱發著燙。
她支支吾吾了一會：&ldo;他罵……&rdo;
他罵了什麼來著？
鼻子有點癢，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徐燃聲音發緊：&ldo;這種天氣都能感冒。&rdo;
焦糖吸了吸鼻子：&ldo;昨天睡覺把被子給蹬掉了。&rdo;
……
&ldo;感冒了還出來？&rdo;
聲音壓著，似乎有點生氣。
焦糖縮著脖子：&ldo;同學約我出來看畫展，不好拒絕。&rdo;
徐燃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門被人敲響，談話中斷，徐燃緊了緊領帶，重新坐回去：&ldo;進來。&rdo;
助理推門進來，視線先是在焦糖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後才開口：&ldo;許先生來了。&rdo;
徐燃點頭：&ldo;我馬上過去。&rdo;
助理走後，徐燃按著眉心，好一會才起身：&ldo;你在這裡坐一下，待會我送你回去。&rdo;
&ldo;不用不用。&rdo;焦糖連聲拒絕，&ldo;我同學還在外面等我呢。&rdo;
徐燃按住門把的手頓住，好半晌：&ldo;感冒了就早點回家休息。&rdo;
焦糖點頭：&ldo;好的。&rdo;
聲音軟糯清甜。
手略微使勁，徐燃擰開門把，開門出去。
焦糖頓時鬆了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白芷一直沉默著，焦糖沒有八卦的愛好，也沒開口。
走了一段路，有風吹過，白芷將被吹亂的劉海用手理順。
&ldo;你知道我為什麼約你看畫展嗎？&rdo;
&ldo;你剛剛不是說了嗎。&rdo;
白芷愣了一會，她搖頭：&ldo;我那是騙你的。&rdo;
&ldo;哦。&rdo;
&ldo;你不好奇原因嗎？&rdo;
&ldo;不好奇啊。&rdo;
……
見她說不好奇，白芷更想告訴她了。
&ldo;因為我害怕。&rdo;她深吸一口氣，&ldo;但是我又咽不下這口氣。&rdo;
焦糖沒說話。
白芷突然停下步子，換了個方向，站在焦糖面前，看著她。
&ldo;對不起。&rdo;
焦糖有些愣住：&ldo;哈？&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