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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的。&rdo;立安邊說邊把腳從剎車移開，同時把大燈開啟，喇叭連續按著。
執勤的老警察發現這車好像剎車失靈了，知道下面是一道更長的急彎陡坡，生怕出事，趕緊跳上一輛停在路邊的警車，拉響警笛，呼嘯著在前面開道。
看著黃野平的車順利過了檢查點，前面開道的警車已轉過一個彎看不見了，立安點了下剎車，將方向一掃，朝著路邊一顆行道樹開去，車保險槓擦著樹停下了，現場一點剎車痕跡也沒留下。
立安把上衣脫掉，赤著個膀子，拿了個空健力寶易拉罐飛快地下車，一把揭開引擎蓋，搗騰了一下就把身子撲下去，用吸管把剎車油吸出來。
開道的警車發現車沒跟上，不知道出什麼事了，趕緊返回來。
立安赤著個膀子，滿身油汙，一臉茫然地站在開啟的引擎蓋旁摸著腦袋犯傻!
老周停下車，看看路面的油汙，走過去，爬到保險槓上，把頭湊到剎車液罐處看了看，隨手敲了立安一個慄鑿，&ldo;瓜娃子，剎車油少了這麼多，剎車油管漏油啦。&rdo;
立按摸摸腦袋，故作糊塗，&ldo;不是還有些嗎，怎麼一點剎車都沒了?&rdo;
老交警打量著這傻小子直搖頭，&ldo;你讀了幾年書，也敢來開車?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蠢死的!&rdo;
立安不服氣地說，&ldo;我讀完了小學，在寨子裡算是識文斷字的讀書人。&rdo;
&ldo;你也算是個讀書人，真不知道你們寨子裡沒讀書的人是個什麼樣子?&rdo;
立安說，&ldo;我們寨子裡很多人一天書都沒讀過，除了名字就認得一個&l;男&r;字，找廁所時用得著，照樣在外面打工掙錢。&rdo;
老周知道自己是秀才遇上文盲了，多的道理也不講了，命令立安，&ldo;趕緊去找個修理工來，就說剎車油管壞了。&rdo;說完準備上車走。
立安攔住他問，&ldo;你們查什麼?我車上裝的是活牛，鮮活商品，中央規定不準攔車檢查的，死了牛你們得賠。&rdo;
&ldo;你瓜娃子開個牛車還真夠牛的，警車幫你開道還不領情，還找起警察的麻煩來了。&rdo;老周又氣又好笑，&ldo;告訴你吧，是治安和交警聯合上路查易燃易爆品，逢車必檢，剛才給你瓜娃子這一折騰，有好幾臺車都沒查了。&rdo;
半夜時分，車駛進了黃家灣，月色籠罩的黃家灣顯得如此寧靜!
黃野平走下車，走進原野，張開雙臂，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故鄉的空氣。
空氣中飽含著稻穗的清香!
他如藏傳佛教磕長頭般五體投地，匍匐在故鄉的土地上，傾聽著故鄉的蛙鳴，感受著故土的溫馨。
車上的耕牛許是感覺到了田野的芬芳，哞哞叫起來，在夜空中傳得很遠很遠。
&ldo;立安，把牛卸下車。&rdo;黃野平說。
&ldo;這深更半夜的，牛不會跑丟吧?&rdo;立安邊開後車廂板邊擔心問。
&ldo;黃家灣民風淳樸，戶不拾遺，這牛屬於這片田野，不會跑丟的。&rdo;
韓德接過黃野平話說，&ldo;我和張老師在這裡當一晚牛郎織女，明天早上再牽著牛進村，你娘要問這牛是哪來的，我就說是請苗姑娘從貴州買來的，請老嫂子幫養著，韓德夫婦退了休要來黃家灣種田當農民。&rdo;
黃野平說，&ldo;有勞老首長老師，立安，咱們回家。&rdo;
叔侄二人沐浴著清涼月色，輕輕走在黃家灣的青石巷。
一切景物是如此熟悉如此親切，在朦朧月色中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