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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是現在把抽菸孔蓋上,&rdo;施蒂爾裡茨懶洋洋地想道,&ldo;過三小時我就會死去,也可以說是與世長辭了--以前在亞基曼卡有一次我和祖母就險些被煤氣燻死,就是因為我們過早地封上了爐灶,當時灶裡的劈柴也象之樣還沒燒盡,也冒著這樣的藍火苗。使我們中毒的那種氣體是無色無嗅的……我認為…&rdo;
等到炭塊完全變成黑色,婉蜒浮動的火焰也已經消失之後,施蒂爾裡茨才關上了抽菸孔,點燃了一支插在香檳酒瓶口裡的大蜡燭。沒想到蠟燭油順瓶壁下淌,日久天長凝結得奇形怪狀,造型之奇特使施蒂爾裡茨感到驚訝。他點了很多蠟燭,所以酒瓶幾乎已經完全看不出了,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奇異的凹凸不平的器皿,像一個古老的雙耳酒罐,只是顏色白紅相間。此後施蒂爾裡茨專門請去西班牙的朋友給他帶來許多彩色蠟燭。後來他把這些造型奇特的燭油酒瓶分贈給了自己的賓朋好友。
附近什麼地方連續響起了兩聲爆炸。
&ldo;這是我們的爆破炸彈,&rdo;他這樣斷定,&ldo;好厲害的爆破彈呀。小夥子們炸得好極了。簡直是太好了。當然,要是在最後幾天讓炸彈敲一下那可太冤枉了。我們的人恐怕連你的痕跡也找不到。總的講,默默無聞地犧牲是令人不快的。薩申卡…&rdo;突然他看見了妻子的面孔。&ldo;小薩申卡和大薩申卡1。&r;現在死太不是時候了。現在無論如何也要擺脫絕境。如果是獨自一人生活,那倒輕鬆些,因為就是死了出不那麼可怕。但是見到自己的兒子後去死,那就太可怕了。有些白痴在小說裡寫道:在鍾愛的親人懷裡他安靜地死去。可我認為,死在自己子孫的懷裡,最後一次和他們見面,感到他們就在你身邊,然而你又知道這是訣別,這是你生命的末日,他們會感到淒切、悲痛,我認為沒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了……&rdo;
有一次,在&ldo;菩提樹下&rdo;大街蘇聯大使館舉行的招待會上施蒂爾裡茨和施倫堡一起與一位年輕的蘇聯外交官談話。
施蒂爾裡茨習慣地皺著眉,聽這位俄國人和政治情報處的頭目在辯論人是否有權信仰驅妖避邪的物品,信仰符咒、預兆等等其他的‐‐用這位大使館秘書的話來說‐‐&ldo;野人的內臟&rdo;。
在這場頗為風趣的爭論中施倫堡也和往常那樣,言談很有分寸,然而言必有據,而態度卻又十分謙讓隨和。施蒂爾裡茨看著他正在生拉硬拽地把這個俄國小夥子拖進一場爭論,心裡十分惱火。
&ldo;用車前燈把對手照花了眼,&rdo;他想道,&ldo;然後再仔細端詳他:一個人的性格在爭論中看得最清楚。施倫堡是善於此道的,誰也比不上他。&rdo;
&ldo;如果您對世上的一切都瞭如指掌的話,&rdo;施倫堡接著說,&ldo;那自然有權批駁人要相信避邪物靈驗的觀點了。不過,您果真對一切都那麼瞭解嗎,我指的不是意識形態,而是指物理,化學,數學…&rdo;
&ldo;哪位物理學家或者數學家,&rdo;大使館秘書顯得有點急,&ldo;一定要在脖子上戴上護身辟邪的東西之後才去解題呢?這簡直是荒唐。&rdo;
&ldo;他提出問題後應該就此打住,&rdo;施蒂爾裡茨心裡想,&ldo;可他偏偏忍不住,來了個自問自答。在爭論中重要的是提問;問題一提出,對手自然就要被動回答,更問況回答總是比提問要複雜得多呢…&rdo;
&ldo;或許有的物理學家或者數學家真的帶著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