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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腰上的一個弓箭手,齜牙咧嘴,面容極為猙獰,再次搭弓射箭,只是箭矢不是再射向中年男子,而是傑際。
傑際擎劍格擋,殊不知箭勢迅猛,一時失策,為箭劃過頭顱,髮髻散成一團。傑際的心裡一時氣盛,風車雲馬地奔向弓箭手。弓箭手見勢取出三支箭矢,剎那間射出,三支箭矢,始為直角,甫行不遠箭矢逐漸化成並行之箭,同時刺向傑際的首級、胸膛、腹部。
傑際見勢不妙,右腳下蹬,躍起四尺之高,一招“電照風行”,電之照耀,風之流動,將三支箭矢劈出九九八十一段,散落少許齏粉。弓箭手十分氣憤,弓弦隱隱作響,手中的矢,如流光直刺傑際之瞳。
傑際眼中看著不斷旋轉的矢,心裡發怵,不知如何是好。
傑浩欲救傑際,擲出冰天劍,箭從他的冰天劍流過,了無痕跡,傳出“叮噹”之聲。
傑瀚在天地間舉劍,風從虎,雲從龍,群龍無首,斑斕猛虎。
青龍在天吞雲吐霧,在電閃雷鳴之際,銜矢而逝,白虎亦也消失在風雲裡,在大地坑窪處滿是積水。
傑際長舒一口氣,心有餘悸,心底感謝傑成,緩過神來,仗劍直視弓箭手。
此時山谷裡衝出十來人看起來是武林中人,傑浩心裡多出幾分底氣,走上前對弓箭手喊道:“兄臺,我喚作傑浩,這位是我,好兄弟傑瀚,剛才出手救人的是好兄弟傑際。不知你們是何門何派,為何追殺這位公子?”
山上那人放聲大笑道:“我是舒崇,長白派弟子。原來是兩年司馬公子的手下敗將傑浩,聽聞幾月前你又敗於黃毛丫頭的手裡。”
傑浩聽到對手的諷刺,冷靜地說道:“勝敗之事難以預料,勝亦如何,敗亦無妨。”
“實在抱歉,那位公子是我長白派要的人,望傑氏三位公子袖手旁觀,免得招惹麻煩。”舒崇哂道。
傑際走到男子面前問道:“公子,你是為何為他們所追殺?”男子用清澈雙眼盯著傑際,緘默不言。
傑際心裡信任這位中年人,手中玉霄劍,泛著蓊鬱的光,說道:“這人我救下了,你們放不放?”
舒崇笑道:“傑際公子,傳聞你的劍技通神,方才領教過不過爾爾。”
傑際不氣惱地說:“舒公子箭藝天下知,我不過小子而已。不知舒公子能否接得住玉霄劍呢?”
舒崇答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劍快,還是我的箭快。”他手中弓已搭好矢,臂膀已拉到極限,一箭穿過風聲,直奔傑際的心口。
傑際聚精會神地盯著那支矢,手中玉霄劍揮出一招“問鼎中原”,風雲變色,一道劍影斬斷箭,又支箭忽至,復為劍光所斫…
傑際不斷逼近,令對方倉皇后退。
舒崇手中的箭,已經拿不穩當,眼閃過一道綠光,心裡已知必死無疑。
殊不知傑際半途將劍收回。
傑際留下一句話:“你輸了!我要帶人走。”
舒崇無話可說,而長白派的其餘門人不善罷甘休,即使武功不如師兄這般卓絕,卻不願放過傑際。
舒崇呵斥道:“你們放他們走,此事我一人承擔。”
十餘名長白弟子長呼:“三師兄,……”舒崇慍怒道:“休得多言,放他們走。”
長白派弟子無奈地看著傑際把中年人救走。
傑際回過來時候發現中年人已經不知去向。
傑浩走到其身旁說:“小際,你急於用事,不辨是非,貿然出手,會招來不少仇家。”
傑際說:“江湖恩怨,皆由人心。不論對與錯,江湖人無權決定人的生與死……”傑瀚一旁勸道:“浩浩,不必再與小際爭執,此事既已發生,剩下的事就讓我們面對。”
傑際凝望著天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