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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就行了。”
“我會回來的,一定。”為了消除他們的疑心,我便向他倆保證道。
我可沒有任何要輕生的念頭,至少現在沒有。
李工頭看了我一會兒,點頭道:“行吧,小心點兒。”
說完他就拉起吳林禹,準備走回去。吳林禹沒說什麼,就和我對視了一眼,他點點頭,跟上了李工頭的腳步。
汽車發動,三輛車慢慢從我的面前開過。我看到,除了辮子小楊,跟著李工頭來的那三個小子都在車裡睡著了。
車軲轆揚起一片灰塵,還伴隨有尾氣的味道。我站在馬路中間,看著車隊漸漸遠去。很快,三輛車消失在視野裡,轟鳴聲不再。周圍剩下寂靜。
我望了望四周,除了隨風拂動的野花野草,樹枝樹葉,生活垃圾,其他的都是靜止著不動。
這種感覺真好。
我沉了一口氣,動起步子,往候機樓走去。
跨過被砸碎的玻璃門,我到了樓裡。空蕩蕩的候機樓,還是以前的模樣,不小心踩中玻璃渣的細碎聲,都能清晰的聽見。
曾幾何時,我和段可來這裡約會的時候,根本不會有這種空蕩寂寥的感覺。因為每次來這裡,段可都非常高興,不是扭著我講笑話,就是又蹦又跳的走路,或者是跑這跑哪。
那個時候,腳步聲依舊清晰。但那也是兩雙腳踩出的聲音。
一步步的移進去,腳步聲迴盪,我不由幻想起,陳莉姍逃跑的路線,以及突闖而來的爛耳朵趙一行,是如何擄走段可的。
幻想中,我上到了二樓,那裡是段可和陳莉姍睡覺的地方。一路上散著好多種類不一的彈殼,那群人當時恐怕是在開槍慶祝。
最後,我來到了那排座椅前,座椅下邊,是一床凌亂的被褥。我記得,這裡就是當時給段可鋪好的臨時睡覺點。段可就是站在這裡,和我告別的。
擄走段可的那群人,或許也就是站在這裡,拖走了睡夢中的段可。
我嘆了口氣,坐到座椅上,將地上的被褥撿起,拍了拍灰,放回座椅上。金屬的座椅冰冷,就像是段可僵硬後的軀體。
低頭一看,原來地上還有一本書,剛才被被褥蓋住了,我沒發現。
書頁開著,倒扣在地面,封面和封底被踩上了一隻黑腳印。我欠出身子,撿了起來。書是硬皮的封面,我合上書,看了看封面,書名是《1984》,作者是個外國人,叫什麼喬治奧威爾。
這肯定就是段可在睡前,在生前讀的最後一本書。自從她讀完了《基督山伯爵》,就對這些外國譯文很有興趣。
這書名有些怪,我將書放在被褥上,隨手翻開一頁,粗略的瀏覽了一番:
籠子越來越近,快貼近他了。溫斯頓聽到了一陣聲嘶力竭的哭嚎聲,彷彿是從他腦袋上方的某個地方傳來的。他極力地保持克制。快想辦法,快想辦法,哪怕只剩下一瞬間——想想,這可是唯一的希望了。突然間,鼠籠汙穢、發黴的味道直衝鼻孔。隨著一陣劇烈的噁心,他的身體也猛烈地痙攣起來,他幾乎失去了知覺,眼前一片漆黑。不消片刻,他就像發了的瘋的野獸般厲聲尖叫起來。然而,從暗黑中他萌生了一個想法,或許,只有這個辦法可以拯救自己。那就是必須拉一個人過來墊背,把這個人的身體置於他和老鼠之間。
面型面罩大得根本看不見外面的世界,鐵絲籠門距離他的臉僅有兩巴掌遠。老鼠似乎已經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了——獵物就在眼前,其中一隻上躥下跳,另一隻老態龍鍾,爪子上沾滿了下水道的汙穢,它竟然站了起來,爪子扒著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