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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紙覆蓋在受刑者的臉上。這時,司刑官會將一大口燒刀子酒從衝著蓋有紙張的犯人臉使勁兒噴過去。細密的水霧噴灑在紙上,質地柔軟的桑皮紙沾水後不會潰散,受潮回軟,緊緊貼合在犯人的臉上。
這時,受刑者還有殘餘的氧氣遺留,但當第二張桑皮紙貼上來,再次被噴溼,殘餘的氧氣就會被急劇消耗。隨著覆在臉上的桑皮紙越來越多,氧氣開始枯竭,犯人開始手足掙扎。
這種酷刑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能讓受刑者在清醒中迅速找到生死無縫銜接的臨界點,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死者王虎倒是沒有被綁在條椅上,而是躺在床上。法醫在床頭櫃的茶杯中檢測到了安眠藥的成分且劑量不小,加上王虎並沒有大幅度的掙扎,可以推斷王虎是在睡夢中被兇手實施的貼加官。
魏萊沒有移動過屍體,派出所的民警趕到現場時,屍體仍維持著原樣,被床上的棉被覆蓋著上半身。
魏萊是聞到屍臭報警的,在民警接到報案趕到現場前,死者所在的302室除了魏萊外,也再沒有外人進去過。
“現場呢?可有提取到兇手的資訊?”
“根據同事反饋過來的資訊,現場應該沒有被打掃過,但現場遺留的痕跡太多了,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哪個是兇手,哪個不是兇手。就拿指紋來說吧,咱們在現場提取到了幾十個,沒有一個是在指紋庫的,若是跟死者有聯絡的人還好,例如他的親戚朋友,咱們還可以一個一個去驗證,若是個關係不太密切的,那等同於大海撈針。”
“兇手是熟人,陌生人是沒有辦法進入到死者的臥室,並且在死者的茶杯中放入安眠藥的。”梁志潔揉著額:“還有,兇手給死者蓋棉被的這個動作很值得思考。若是行兇之後害怕屍體,兇手應該將整個屍體包裹住,或者是在驚慌之下很隨意的抓扯。可你看現場的棉被,兇手很從容,將棉被拉的也很平整。”
“王虎的父母已經去世,跟其他的親戚也不大來往,關係最近的就是他的兩個姐姐,我們已經在聯絡了。”
“王虎的前妻呢?”
“她不在江城,離婚後就帶著孩子去了外地。”李飛將小本本遞過來給梁志潔看:“這是她父母的聯絡方式,我們已經問過了。”
“去了外地不代表不能回來。”梁志潔瞄了一眼:“朱利利那個案子有沒有新的進展,與她有關的社會關係都排查完了嗎?”
“基本上排查完了,有幾個新情況,我們正在核實。”李飛合上小本本:“梁隊,有件事兒忘記跟你說了。根據王虎的鄰居們反應,擺在王虎門外的那個花圈兒不是他們家裡的,而是那些向王虎討債的人給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