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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往外走。
“什麼曇金硯……”沈茴愣愣站在原地呢喃著,隱約猜到了什麼,又不敢相信自己猜到的事情。
裴徊光邁步出來,立刻有小太監迎上來稟告:“掌印,陛下急召您過去。”
裴徊光抬眼,望向正殿的方向。
侍衛將正殿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水洩不通。
“去回話,咱家要去追拿刺客,暫不過去。”裴徊光略顯不耐。
裴徊光當初從先帝諸多皇子中,挑了個日後最可能歪成昏君的皇子送到龍椅上,結果也沒讓他失望,現在龍椅上的這位,的確將“昏君”二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現在這皇帝,不過是他復仇遊戲中隨手抓的一枚棋子罷了。這皇位,既然是他送上去的,他自然也可以換一個人送上去。
不過,裴徊光對現在這個皇帝的昏庸還算滿意。
這世間復仇的人,大多一副仇大苦深的德性。裴徊光卻覺得那樣太無趣。
復仇嘛,就應該是一場享受的遊戲。
慢慢鋪展籌劃,再慢慢收穫,讓復仇的快感一次次席捲,真正地取悅自己。
裴徊光摘了食指上的翠玉戒指,對著簷下宮燈照落下來的光,眯起眼睛細瞧著。翠玉戒指中有一條線細的紅,紅如血。成了這枚戒指的點睛之筆。
裴徊光慢悠悠地捻著翠玉戒指,欣賞著這枚價值連城的戒指在他指間化為灰燼。他輕輕一吹,便連灰燼也無了。
一陣風吹來,吹動高懸的紅宮燈,宮燈下墜著的紅穗也跟著飄動。照落在裴徊光臉上的光頓時光怪陸離起來,光影晃動,卻照不進他深不可測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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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了夜裡該歇下的時候,沈元宏卻因為腿疼睡不著。大概因了今年幾次受寒,這條傷腿越來越不中用了。他拄著柺杖在庭院裡一步步地走著。雖然疼,但是他怕他不多走走,這條腿要不了多久就走不了了。
沈家並不大。
按理說,沈家男兒都有功勳,更別說出過三個皇后,如今宮中唯一的皇子還是沈家出去的女兒所出,沈家應該大富大貴才對。
沈家以前倒是的確顯赫。沈元宏年輕時候也曾想要榮華富貴。只是後來子女接連出事,夫婦兩個頗有些心灰意冷的意味,對錦衣玉食身外物反而看淡了。如今天下又不太平,百姓的日子也都不太好過,沈元宏便把曾經的萬貫家財都變賣贈了百姓,如今過著只能說不算清貧的日子。
沈元宏走著走著,遠遠看見他的書房亮著燈。不由有些意外。
沈鳴玉看書看得太過專注,沈元宏拄著柺杖走到近處了,她還沒發現。
“鳴玉,你在看……兵書?”
沈鳴玉嚇了一跳,手中的書落了地。她慌忙站起來,撿起書背到身後,小聲地喊了聲“祖父”。
然後便喪氣地低著頭。
——祖母不讓她看這些。
沈元宏望著孫女,眼前莫名浮現自己的長子,眼睛立馬有些酸澀。他壓了壓情緒,半晌才開口:“想學?”
沈鳴玉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然後又去攥他的袖子,滿懷希望地問:“祖父可以教我嗎?有些地方能看懂,有些看不懂……”
“都偷偷看了哪些書?”沈元宏板著臉問。
沈鳴玉扶著祖父坐下,獻寶似地一一說了自己都偷看了哪些兵書,然後又趕忙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一直不懂的地方拿來問。
沈元宏起先還是一臉嚴肅地指點,到了後來,臉上到底只剩了慈愛。
夜深時,沈元宏拍了拍孫女的頭,說:“好了。今日就到這裡了。以後也不許熬夜看書。”
沈鳴玉忙不迭點頭。這代表她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兵法史冊了!說不定還可以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