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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戚殊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大街，懵了兩秒。
她不是該回到系統空間了嗎？怎麼來這裡了？難道木頭宕機了？
沒等戚殊想通，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小二，把這壺酒打滿。我要最烈的酒啊！”
聽到這熟悉聲音，戚殊一時僵在了原地。
“客官，這一排都是烈酒，你要哪一種？”
“就那邊那個粉的！”
“額，客官，這是低度果酒。”
“啊？不管了！就它了！”
聽到這段對話，戚殊忍不住笑了一下，但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是師父啊……
她慢慢轉回頭，看清眼前人之後，她還是愣了。
這是年輕時候的師父。
老頭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穿著件深色的袍子，腰間繫著個裝酒的葫蘆。
只不過這時的他還很年輕，頭髮是黑色的，裝模作樣的飄逸鬍鬚也還沒有蓄起來。
或許也還不能被稱為老頭。
這個時候，老頭還沒撿到她。這個時候，老頭也還活著。戚殊盯著戚臨風，眼底的情緒翻湧。
“謝了！”打完酒，注意到戚殊的視線，男人微頓了一下，嘟囔了一句，“這姑娘看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像我要死了似的。”
隨即便和戚殊擦肩而過了。
戚殊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果然，玉牌已經消失了。
她閉了閉眼，然後仰頭看向天空，【木頭你這個傻子。】
原來所謂的禮物，是指送她回來見師父。
木承卿消失，是因為這個世界，原本也有他。一個世界不能同時出現兩個時空的他。
這傻子明顯是沒想到這一點，不然肯定會事先給她解釋一下。
戚殊轉身，看著往森林方向走去的戚臨風，突然記起了一件事。
老頭在某次喝醉的時候說過，他年輕的時候，仗著自己的能力，囂張得很。
某次得知林中藏著一個狡猾無比的惡鬼，夜晚時，他拎著一壺酒就上了，誰知道差點命喪黃泉。
幸好有一個俠士路過，救了他。
“阿七啊，我跟你說，那個俠士出現的時候，我感覺他渾身都帶著金光！從那時之後，為師就變謙虛了。人家叫我大師，我都會回一句低調而不是嗯了。”
“……”
戚殊至今都還記得自己當時翻的那個大白眼。
她嘆了口氣，跟了上去，“還是去看看吧，免得死了。”
俠士什麼的，也可能會突然改道的，那老頭就慘了。
夜幕下的樹林，上空透著怪異的氣息，戚殊輕掃了一眼就走了進去。
明明是前後腳走進來的，戚殊卻沒看見戚臨風的身影。她皺著眉頭，動作卻明顯小心翼翼起來。
“有人嗎？”回應她的只有樹林中不時出現的沙沙聲。戚殊給樹幹綁上紅線做記號，才繼續往前走。
她看了眼昏暗的樹林，在儲物戒裡翻了翻，拿出了自己很久之前放進去的燈籠和火種。
這個世界鬼怪、妖物和人類並存，還有許多捉鬼捉妖世家。各種法器、儲物戒之類的東西算是稀罕物，只在世家子弟中傳承。
戚殊提著燈籠，慢慢進到了樹林深處。
走了一段時間，還是沒發現戚臨風的身影，她盯著一棵大樹，表情凝重道，“沒辦法了！”
說著，戚殊將燈籠杆往腰上一綁，徒手爬了上去。
“果然還是站得高才能望得遠。”
戚殊站在樹杈上，四處張望。終於，她看到了不遠處的亮光。
幸好老頭不是真的蠢到只帶一壺酒就滾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