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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找到了病症的源頭，狀態反覆的患者仍然大有人在。

可是，至少可以緩解不是嗎?

&ldo;程尋，多重人格是可以控制的。&rdo;她很懇切，也很急迫。

她不說治癒，因為不能再給他無畏的希望，但是是有這樣的案例經驗的，李唯明也跟她提起過，did是可以控制的，程尋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他還在搖頭，獨自承受著苦痛。

他厭惡自己，厭惡自己正在腐爛的靈魂，他甚至可以聞到自己身上的惡臭味，可是喜歡她這一點，沒有讓他解脫，越是喜歡她，他對自己的憎恨就越深，像陷入泥淖，不能自拔。

他不能拯救自己，卻要把她也拖下水。這麼殘忍的事，他怎麼忍心。

他覺得不能呼吸，溺水一般的胸悶，鼻腔裡、嘴裡都沒辦法喘息，冰涼的液體將他包圍，現在的他連掙扎的慾望也沒了。

簡繁星害怕到了極致，仍顫著聲安慰，&ldo;我也生過病，你看現在，不都好了嗎?&rdo;

程尋恢復了沉默，短暫的平靜中，簡繁星卻覺得昏天黑地，耳邊彷彿有細微的滋滋滋的白噪聲。

他一開口，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程尋抬起頭，用無神的近似於茫然的眼神看她，&ldo;繁星，我想&rdo;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在那一瞬間，湊上去緊緊抱住他，&ldo;不要放棄，不要放棄，好不好?&rdo;她終於承受不住地抽泣，心像是被撕裂了，疼得麻木。

她發現自己比想像中還要不能接受這種糟糕的狀況，設想過那麼多次，也夢見過那麼多次，可他真的提出來了，就在現實裡，這比什麼都要令人絕望。

程尋放棄治療、放棄自己，也就是自生自滅。她不能想像這之後他的任何一個舉止，也許生命就此走到盡頭，連她也不再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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