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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rdo;她一鼓作氣地表白。

他的睫毛忽閃了一下，心頭的喜悅最終仍被現實打敗。抬眸看了看她，壓抑而無助，他沉了口氣，在靜默中開了口，&ldo;你還年輕，可以有更多的選擇&rdo;

那麼違心的拒絕。

簡繁星忍不住嘀咕，&ldo;之前也不知道是誰，沒了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半夜還給人打騷擾電話，就差跪在我面前，死乞白賴地挽留我了。&rdo;

程尋一噎。

&ldo;那是尼諾。&rdo;

&ldo;那你呢?你就不想我?&rdo;她歪著腦袋湊近，笑得有些狹促。她知道他心口不一。

他不回答，明顯有些害羞。簡繁星趁機上前幾步將人抱住，貼近了，一顆心才感覺到真正的踏實。

她感喟地嘆了一聲，往他胸口蹭了蹭，半晌才抬起頭看他，&ldo;我年輕，你也年輕。程尋，我們以後還有很長很長的路可以走。&rdo;

他僵住了，心臟震盪了好久，許久之後才伸出受傷的手臂擁抱她。她的話有著奇異的令人堅定的力量，他迷失的靈魂抓住了唯一的光。

&ldo;我現在更危險了，有可能會傷害到你。&rdo;他的聲音沉悶，孩子氣地將她抱得更緊了。

&ldo;我知道。&rdo;

之前已經聽李唯明說起了，程尋身體裡的其他人格現身了，他身上的傷就是他們弄的。來這之前她想了很多，雖然不能確定自己能否承擔最壞的結果，但一想到要放棄他，她只覺得更加絕望，好像一切都沒了盼頭。

之前她害怕了，退縮了，以後都不會了。

她輕撫了下他的背，只說，&ldo;我不怕。&rdo;

&ldo;我怕。&rdo;

&ldo;比我離開你還害怕?&rdo;

他沉默了一會兒，&ldo;都怕。&rdo;

她笑了笑，伸手捧在他的臉頰，&ldo;沒關係，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do;她一遍又一遍地說。

她在安慰他，也在說服自己。對於未來的恐慌，仍然像黑夜一樣，深不見底。

第29章

出了醫院, 二人跟程覺和李唯明打了照面，緊接著回家。

有種久違的感覺。

熟悉的空間, 熟悉的環境, 身邊還是熟悉的那個人。

進門的時候大約是在傍晚，日落時分, 天邊暮靄漸沉，餘暉灑進室內, 橙黃的光裡夾雜著點點灰塵, 兩個人換了鞋，沿著地板往裡走, 都沒說話, 有種靜謐的溫馨。

直到現在, 程尋仍然覺得不大真實, 拉著她的手不放開，坐下之後也一直盯著她看，彷彿在分辨這是不是夢境。

她回來了, 還說喜歡他。

安靜下來才有了實感，他歡喜到戰慄。

簡繁星也衝著他笑，一分一秒都很珍惜。&ldo;想吃什麼?今天我來下廚。&rdo;她歪著頭看他，眼睛彎彎的。

&ldo;你坐著, 我去弄。&rdo;他體貼地應。

&ldo;那不行!你的手不能沾水!&rdo;她一下從沙發上起身, 擼起袖子慷慨道，&ldo;還是我來，今天就破例讓你見識見識簡大廚的手藝, 便宜你了&rdo;

程尋沒有阻攔，她在廚房忙活，他就在一旁幫忙打下手，一頓飯做的其樂融融。

三菜一湯，兩個人的分量已經足夠。

空氣裡還飄著淡淡的油煙味，飯桌上，兩人挨著坐在一起。

沉默下來，心裡突然有一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