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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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之下,倪乙和玉婕竟是同年生,只好按生日排大小。
倪乙心眼多,因年份是他先說,怕張歆為了做他姐壓他一頭,編造生日,提出兩人分別寫下生辰,還要寫出八字,拿去找人算一算,看會不會相剋相沖。
結果,玉婕的生日早了五天。算命的則說:這樣一對男女,若做夫妻,雖能發家致富,卻難和睦長久,倒是做兄妹或者姐弟好,互相幫扶,都能得益。
倪乙無話可說,只得認了張歆這個姐姐。
張歆在家是小的,出門就喜歡充大,看倪乙心不甘情不願地叫姐,樂得眉開眼笑。
小羊和小強不知就裡,也跟著樂。
金掌櫃看著這番和樂景象,暗暗點頭,頗為安慰。
倪乙是性情中人。雖然結拜時覺得自己成了“弟弟”吃虧了,一聲“姐”叫出口,就真把張歆當作了姐姐,連著想補償倪甲的那份心意,都放到了張歆身上,得空就過來看看張歆有什麼需要,從不空手進門,不但小羊,還會記得給小強也帶一份。
過了些日子,互相有些瞭解,倪乙問起張歆想在哪裡置產安家,想買田地還是商鋪?
沒有外人,張歆就說了“實話”。她丈夫還活著,就在揚州。本是她丈夫得罪了官家子弟,為了避禍,才背井離鄉,南下投親。走到揚州,她丈夫遇見在當地很有勢力的一位朋友,就住了下來。那些日子,丈夫成日與朋友外出玩樂,過了些天,提出要娶一位大家小姐,朋友的親戚。她聽說過太多秘辛,想到士族嫡女怎會甘為商人妾,想到丈夫那些日子對她和兒子十分冷淡,不聞不問,想到丈夫有意不讓她出門露面認識人,越想越怕,試探勸說幾次,倒被指責不賢多言。後來,丈夫突然對她親熱起來,神情卻不自然,行動也有些鬼祟,害怕自己和孩子無端遭了毒手,她乾脆帶著孩子跑了出來。路引,是她比照著原來的仿的。對丈夫心灰意冷,便賭氣把自己說成了寡婦。
本想來南京找表舅求助,讓表舅替她出面與丈夫交涉,不想表舅一家早已搬走。如今大半個月過去,她已成“逃妻”,再不能回頭。丈夫的朋友在揚州和江南一帶頗有勢力,若被他們找到,母子都要糟糕。
倪乙雖是官差,早年卻是街頭混混,出身“匪類”,發了會兒呆,消化了張歆所說,倒也沒怪她欺瞞不實,更沒想要綁他去見官,只關心她今後的打算。
張歆說有兩個選擇。一是打聽到表舅現在何處,接著去投奔。但是她表舅舅母都是方正之人,必不贊成她。二是去泉州投靠她自己的家族。她父親原籍泉州,少年離家,在外娶妻生女,與家鄉很多年不通音信。她在家鄉還有一位寡嬸,一個叔叔,十幾位堂叔伯。他們不瞭解她的生活狀態,她繼續扮寡婦,應該沒問題。只是路太遠!
倪乙從小羊的角度考慮,倒贊成她去泉州,拿過路引看了看,說很象真的,可畢竟不是真的,萬一被人追查,就要壞事。正好他岳父就管著戶口這一塊,不如在南京換一個在官府備了案的新身份。
沒想到這個“弟弟”這麼貼心對胃口,張歆樂得讓他去操心。
看到小女婿急衝衝地跑來,老書吏心中一突,只怕他是來罵人擲休書的,聽說要給一位表親落戶口,問也沒問,連忙就給辦了。剛落完戶,倪乙就說要開路引,老書吏心中奇怪,見女婿臉色不善,沒敢多話,又給開了。
東西到手,倪乙才有了點笑模樣,叫了聲“岳父”。老書吏悄悄擦去額頭的汗水,小心翼翼地替女兒賠了個不是,問女婿何時帶小羊回家。
倪乙漫不經心地說:“我有個表姐才回南京,沒有女兒,聽說我姐姐沒了,就把小羊接過她家去了。等我幫著她們安頓好,就回家。”
小羊的事情解決,又不用讓女兒辛苦為難,女兒女婿和好有望,老書吏去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