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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回應堅定,【等我。】
她便坐在場外的長椅上乖乖等他。
「過來。」
直到聽到他聲音,棠鳶才抬頭,從發呆中回神。
「你來啦。」
「門鎖著,進不去,只能在外面看看。」
她跑過去,看費聞昭手裡晃著鑰匙,眸子又亮起,「哇,費學長,你是有什麼魔法嗎?」
費聞昭聽她叫學長,滿意點頭,「沒錯。是魔法。」
「要牽手嗎?」
「好呀。」
棠鳶彎著嘴角與他十指相扣,剛走了兩步,費聞昭停下問她。
「你戒指呢?」
棠鳶突然想起自己在臺下賭氣摘下來,支支吾吾先發制人,慪著小臉說,「哼,剛剛臺下有女孩說要你微信,還說我給你買的戒指太幼稚。」
「我不戴了!你,你不想戴也別戴了。」
她口是心非,卻沒想到費聞昭很快接話。
「喔,那就不戴了。」
「?!」
棠鳶一時間氣得甩開他手,自己直接跑下劇院階梯,氣沖沖地頭也不回。
留費聞昭在後面笑得寵溺。
「慢點,這裡這麼暗。」
「不要你管,你誰啊。」
棠鳶皺著眉頭,她就知道,男人都是這樣,喜新厭舊。
還在自己最喜歡的地方惹她生氣,簡直無法原諒。這裡本來美好的記憶,就這麼被他破壞了。
「要到舞臺上去看看嗎?」
話音剛落,他看到棠鳶已經從舞臺一側的臺階跑上去。
舞臺兩側的窗戶很高,不大的長方形,有光順著漏進來。變弱的丁達爾效應,像聚光燈,單單灑在禮堂內,只是照不亮這空曠昏暗的地方。
那就由他來照亮。
棠鳶獨自散步到舞臺中心,才發現費聞昭不在舞臺下面。
她突然就慌了神,疑惑夾雜害怕,心跳加速。她在黑暗裡小心翼翼叫他。
「費聞昭?你在哪裡?」
聲音剛落。
四周寂靜。
「嘭」的一聲,連著她的心跳。
舞臺的燈光乍亮,暖色光打在她身上,從頭頂順著髮絲傾瀉下來。
棠鳶沐浴在光裡,被光環繞,包圍,她自己也在發光。
「戒指想不戴就不戴啊?」
她聞聲,轉過身子看費聞昭迎著她走來,揚著嘴角朝她笑。
「不戴也可以。」
「換新的戴。」
棠鳶目光氤氳望著他,像是被時光帶回了四年前的舞臺初見。
他還是那樣,芝蘭玉樹地在她面前。
卻又不一樣。
因為她看到費聞是單膝跪地的。
那一刻,世界靜匿,舞臺光明,觀眾席消聲,只有他們。
她一汪盈水眸子,低頭看他的瞬間,就開始撲簌簌掉落小珍珠。
彷彿在夢幻裡。
她雙手無措間,聽費聞昭溫柔地緩緩開口——
「棠小姐,久等了。你可能不知道,光是在哪裡求婚我都想了很久。考慮過南城,巴黎,甚至還考慮要不要在家裡,或者在我們的婚房。」
淚光閃爍,棠鳶撲哧笑出來。
「那天你突然就要去領證,我還被告知要來大學講座,我的計劃又被打亂。不過,此刻覺得這個決定很不錯,你覺得呢。」
棠鳶怔怔點頭,挪著步子讓他快起來。
費聞昭只是牽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
「寶寶,讓我說完。」
她眼前瀰漫著水霧,只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