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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地方破,因為附近有幾個學校,收費低,再加上兩個老闆的姿色,這家店一傳十十傳百,慢慢有了點名氣,來玩的絡繹不絕,連一碰就嘩嘩往下掉的牆皮都成了風格,蔣淮野更不想費勁費錢地去弄什麼裝修了。
他唯一費的心思,是給撞球廳取了一個神似甜甜奶茶店的名字,初遇。
為這個名字沒少挨陸清知的嘲笑。
蔣淮野摸出一盒煙,從裡面咬出一根來,銜在嘴裡點了火,吐出朦朧的煙霧:「你整天寫那些情啊愛啊的玩意兒都不嫌酸,我取個店名怎麼了?」
陸清知輕哼了聲:「我那叫藝術,你懂什麼。」
「老子這個就不是藝術了?」
怎麼說呢,這種搭配就像猛男戴粉圍脖兒,有一種嬌嫩的喜感。
也或許是這種反差萌,撞球廳爆火,有了錢,蔣淮野乾脆連旁邊的店也盤下來,弄成了情侶電影院,牆壁刷成劣質的粉色,正中間畫著一顆粗糙的大紅心,叫初戀。
陸清知從來不管這些,隨他折騰,儘可能地保護這個硬漢的少女心。
一進初遇的門,撲鼻而來的是揮之不散的煙味,球與球撞擊的脆聲不斷地響在耳畔,陸清知雙手插兜,移著視線掃了一圈,沒來得及看見蔣淮野在哪,先碰見了熟人。
前幾天那個風情卓約的女人,上次陸清知手把手教她打了幾杆撞球,懷抱裡靠一靠,完全淪陷在他的魅力裡,念念不忘,成了這裡的常客,天天來,等著再次邂逅他。
可惜最近陸清知沒在這裡出現過,她整天悵然若失,魂不守舍的,不過倒是聽到了許多關於陸清知的傳言。
說得最多的無非還是那些薄情浪蕩,仗著好皮囊,女朋友換了一茬又一茬,偏愛成熟妖艷的型別。
聽者有心,她下了番功夫,茶褐色的頭髮披散著卷下來,紅裙紅唇,微深的衣領,將那點曼妙的曲線要遮不遮地攏著,迷人又風情,自認為完全符合他的理想型。
天天這麼精心裝扮著,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能遇見陸清知,女人眼睛一亮,很快偎過去,撩著捲髮,大膽地伸手想要搭上他的肩膀:「小老闆,這幾天怎麼沒見到你,撞球我都不知道怎麼打了。」
和上次她見到的溫柔多情完全不同,陸清知適時地往後一退,她伸手過去搭了個空,即使還維持著笑,眉間已經顯出了淡淡的不耐:「不會打就不打,別勉強。」
「……」
「哦,對了,」陸清知眸子裡挑著興味,語氣疏離,「我對香水味過敏,不能離你太近,抱歉,你慢慢玩。」
陸清知頭也不回地往裡去,懶得再和她多廢話。
女人又羞又惱,望著他的背影,覺得這個捉摸不定的男人似乎和傳言中不大一樣。
最裡面,軟皮長沙發上只坐著蔣淮野,正低頭攏著火點菸,陸清知踢踢他的小腿,不客氣地說:「旁邊去,這是我的地盤。」
蔣淮野懶得和他爭,坐到單人沙發上,吐了口煙霧,問他:「剛才那個美女天天望眼欲穿地等你,不陪著打兩局?不像你的風格啊。」
「沒興趣。」
「那對什麼有興趣?追人小姑娘?」
「嗯。」
「我看那小丫頭不是盞省油的燈,咱見那天,和她一起那個男的,」蔣淮野想了想,補充道,「長得挺帥那個,看起來和小丫頭關係不一般,你不一定行。」
「行不行的,要試過才知道。」
陸清知仰面躺下,右手搭在額頭上:「我有的是耐心。」
蔣淮野彈了彈菸灰,一針見血地問:「陸清知,你能不能搞得清楚,到底是喜歡桑寧,還是喜歡你心裡邊那個翩翩?」
陸清知沉默了很久,含糊地說:「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