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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年少有為,又是少有的知識分子,在織布廠是重要的技術人員,現在他還年輕,但得領導重視,以後前途無限,要是以後混成領導,他們這樣在織布廠當工人的夫妻,免不了要看周良的臉色。
周姐心裡明白,對逐月呸了一口,雖然心裡的氣沒消,可到底沒再罵下去,轉身氣勢洶洶走了。
周哥見逐月發愣,心想又是這樣,以前喬逐月就是這樣,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一被人找上門,就縮成個鵪鶉,什麼話也不說,任由別人罵,可罵了又有什麼用,罵完了也不長記性,下次還犯,讓人恨得牙癢。
周哥眼神複雜,壓下心裡的厭惡,對逐月放緩語氣道:“喬妹子,你嫂子就是那個脾氣,你別放在心上,但這裡和你們鄉下不同,是織布廠至少為了周良,你還是得注意點。”
周哥說完,也沒指望逐月能明白,他搖著頭轉身,跟上自家老婆的腳步。
而這時,逐月的聲音傳來:“今天的事是我不對,周哥你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
周哥詫異的回頭,沒想到這個鵪鶉今天居然說話了,但他也沒把逐月的話當真,只是點點頭,就跟著自家媳婦離開了。
逐月吸了口氣,把門關上,阻擋那些看熱鬧的眼神,她苦笑了一聲,把門反鎖,緩緩躺到煥然一新的床上,我的老天爺啊,前身是拉了多少仇恨,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這些問題和不安在逐月腦海裡來回竄,逐月想不出個所以然,乾脆眼睛一閉,先睡覺,有什麼事留給第二天去想。
周良一晚沒有回來,逐月並不擔心,甚至還有點竊喜,他不回來最好,自己莫名奇妙變成已婚狀態已經夠懵逼了,要讓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那還不如讓她再死一遍。
周良晚上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情,具體來說,是自從逐月嫁過來後,只要逐月在,周良就不會晚上在家歇。
逐月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去哪兒了,但也明白,面對前身,周良也有很大的意見和抗拒,所以兩人的婚姻,只有一紙結婚證,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一晚上,逐月睡得並不安穩,她總夢見一些奇怪的東西,她夢見自己倒在了手術室門口,場面一轉,變成一片墓地,親友同仁們一身黑衣,在大雨中面色沉重的為自己哀悼。
逐月走上前去想打斷他們,但她動不了,她無比悲傷之際,場景一變,變成了一個陌生的老房子,一個和藹的老人抓著一個幼小的女孩背醫書,女孩很聰明,幾乎是過目不然,讓老人無比欣喜。
逐月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夢裡的場景不停的變換,一會是前世一會是今生,她的記憶和前身的記憶錯亂,再睜眼時,逐月的額頭有一層細汗。
太陽的光從窗戶照進來,將地面撒上了一層金光,光線裡,有灰塵緩緩漂浮,桌上墊著的玻璃板反射太陽光,在天花板上倒映出淺淺的彩虹。
窗戶外面,大喇叭響起激昂的革命語錄,院子裡有人們說笑的聲音走遠,這種活力的早晨,是逐月在前世很少感受到的。
果然不是夢啊,這個世界沒有消失,自己也沒有回到原來的世界,逐月失望的起身,走到桌邊給給自己倒了杯水。
倒水的時候,她伸出手,視線突然落在了手腕上,在手腕動脈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暗紅色的隱晦圖示,大概一毛硬幣大小,看著就跟紋身一樣。
這個圖示前世自己也有一個,和這個一模一樣,連位置都沒變,只是
逐月皺眉,她沒記錯的話,這具身體,昨天還沒這個印記吧。
逐月百思不得其解,琢磨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乾脆不想了,她連借屍還魂的事情都發生了,再有什麼事情,她也沒辦法吃驚。
逐月搖了搖頭,把水杯放下,這時候,肚子又開始咕咕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