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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忍著脹痛覆回身來親親她的臉頰,順嘴安撫:“好,不要孩子。”
她勾住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臉抽泣不已,“以後也不要孩子……我只要一想我們不見的孩子,就……”她抓了他的手壓上心口,“疼啊,疼痛得受不了。”
他也要受不了,地獄的火焰更旺了一些,當她因為流產而如此痛苦又讓他也心如刀扎,不忍在這個時候強迫她承受他的慾望,他剛想倒向她身邊,打算強忍過這晚。結果她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問:“你有套嗎?”
“……”阮廷堅的喉結劇烈地滑動了一下,“有,在西裝裡面的口袋……”呼吸更加急促,他低喘著俯下身來輕咬她的耳廓,“給我……給我帶上。”
梅施很乖巧地伸手去他西裝裡面掏東西,渾渾噩噩地還聰明瞭一把,他準備得很全面嘛,該不是早有預謀吧?不過……她也熱火翻騰,也想飄上至高雲端去,在生理面前,心理靠後。
梅施覺得嗓子要冒出火來了,睜眼看了會兒天花板才慢慢醒過夢,觸電一樣一側臉,旁邊的枕頭安睡著美男阮廷堅。很多記憶很模糊,混亂,分不清真假,下腹痠疼,肯定是出過問題了,兢兢戰戰地回頭看了看地下,果然有幾個已經用過的子孫傘。
她緩慢地坐起身,被子扯動,她才看清,他赤條精光,她卻尚有衣物蔽體,怎麼看都是她才是施暴的那一個。理論上不可能啊,她只能上升到科學角度分析,他和她力量懸殊,她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啊。難不成……她起了一身寒慄,她昨天真抱住他的大腿懇求複合來著?
她清楚地記得和奚成昊的談話,的確有“阮廷堅,別走……”的內容,該不是她被自己催眠暗示,真這麼幹了吧?
阮廷堅睜開眼,就看見她雙肩簌簌發抖,臉色慘白,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他忍不住又有點兒火,冷下臉,直直盯她。
“我……”梅施簡直快哭了,不是真的吧,不是吧?她這輩子真幹了這麼丟臉的事嗎?“我昨天沒……沒說什麼吧?”她尚存一絲希望。
“你酒品很差!”阮廷堅冷聲訓斥。
她再次生不如死,這副表情看得他蹭蹭冒火,沉著臉起身,打算去洗澡。
他細膩的面板在晨光中美不勝收,走過她腳邊還是忍不住剜了她一眼。
梅施渾身冷汗,看他的樣子,絕不是身心愉快的樣子,昨天無論是誰強了誰,看來都算不得美好回憶。
“你能理解吧?”她突然說,他停住,回頭看她,“都是成年人,不過是生理衝動。”
阮廷堅的下頜出現咬牙的弧度,他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你酒品實在很差!”想不認賬是吧?
阮廷堅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一掀被窩,一身香氣的躺下,看意思是要睡個回籠覺。梅施覺得他的臉色比進洗手間之前好看多了,大概澡洗得很爽。她生硬地咳了一聲,“一會兒……我還要去奚成昊的別墅。”
阮廷堅一動不動,梅施有點兒沉不住氣,她說的還不夠明顯嗎?
其實她並不是抗拒他,只是被突然失控的局面嚇得思緒混亂,她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她只希望阮廷堅讓她喘一喘氣,靜下心來把事情想明白。
“誰攔著你了?”在梅施打算再次申明自己將要出門之前,阮廷堅冷聲冷氣地反問了一句。
梅施沉默,有點兒受傷,看來……昨天果然是她苦苦哀求,犧牲色相才勾他上床,今早酒醒,他似乎很懊惱。怕她死粘著不放?梅施承認自己的小虛榮,其實順水推舟地問一下,他打算怎麼辦,看他有沒有和好的意願,或許能博得一個大團圓的結局。可是,是她用這樣沒尊嚴的苦求換來的大團圓,她能若無其事地安度以後的日子嗎?他會不會更加看不起她,覺得她是個沒皮沒臉死纏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