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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垂下眼瞼,他察覺不到阿不思的手臂有任何異樣,那個所謂的治癒咒似乎的確實現了它的預期,但是……與其說他在懷疑拉瑪,不如說他不信任任何人。但是他無法感知他認為會存在的陰謀。
“我們該怎麼做?”阿不思蹙起眉頭,“你有把握嗎?”
“阿不思,”格林德沃笑了,似乎阿不思問出了一個極為好笑的問題,“我從來都有把握,除了一個變數。你就是那個變數。不過……既然你現在站在這裡,我是不是可以指望你不會輕易改變心意?”
“你是想……”阿不思輕輕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像在質疑對方,“你想殺人滅口嗎?”
格林德沃大笑起來,“噢,天啊,阿不思……”他的異瞳閃爍著明亮的光彩,“我到底做了什麼在你心裡留下了這樣的印象……有的時候讓礙事的人消失確實是最簡單的,但是,”他撫摸著阿不思的臉頰,眼睛裡透出一絲兇狠,“對於這樣卑鄙的對手,死亡也太簡單了,是不是?”
阿不思不贊成地抿緊了嘴唇,他抖落掉繃帶,低下頭端詳著手臂,它看起來像是沒有受過任何傷害,他很難不為此感到驚奇。
“如果能完全瞭解到非洲這些奇特的魔法,就太棒了,是不是?多麼不可思議!”格林德沃說道。
“是啊。”阿不思點點頭,“我很高興你看到了我想讓你明白的這個事實,也許這次旅行確實來的太晚了些。不過,一切比曾經的要好上許多了……即使把這些意外算在內,蓋爾,你不能否認這一點。”
格林德沃抬頭仰望著被綠色的植被覆蓋的月亮山,他渴望了太久,久到他自己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初的願望。一件事引向了另一件,再之後,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走向,他的野心偏離了既定的軌道。
“一切都恰到好處。”格林德沃微笑著看向阿不思。
阿不思疑惑地抬起目光,魔咒紅色的火光擦著格林德沃的頭皮飛過,金色的頭髮被震起波紋,格林德沃的手放在他的後腰把他緊緊地按在胸前,可怕的動物吼叫聲使整座山脈似乎都震動起來。
“那是什麼鬼東西——”
阿不思聽到了幾聲驚叫,他想要推開格林德沃,但是紋絲未動,格林德沃笑意盈盈的聲音和他臉上露出的危險兇殘的表情截然相反,“阿不思,不要剝奪我的樂趣。”
巨獸跳過他們的頭頂躍向阿不思背後的入侵者,魔咒從魔杖中發射出的嗖嗖的聲音交錯,阿不思眼前只有格林德沃,他能感覺到少年的快意。也許是在他受傷後,格林德沃耗盡的耐心和剋制在此刻終於能夠被他生來不受束縛所解脫。
一聲長長的呼哨幾乎刺破他們的耳膜,巨獸停了下來,格林德沃稍一猶疑,準備好的攻擊魔咒轉而變成了保護咒,藍色的火焰抵擋了那些向野獸發射出的惡咒。
海因裡希·德高蒙招了招手,“抓住他,那群鬼東西停下來了。”
格林德沃大笑起來,滿是譏諷和嘲弄,“也就只有這樣,你才認為我會束手就擒了。”他放開了阿不思,漂浮咒讓他離開了潮溼的泥土,從接骨木魔杖中爆發出的咒語使他們所處的空間都變得扭曲起來,那些阻隔在他們之間的巨獸發出哀鳴,快速地跳出魔咒的攻擊範圍,很快,巫師的慘叫聲代替了這一切。
海因裡希·德高蒙目光中的恐懼放大了,即使他知道格林德沃卓越的魔法天賦和才能,也沒有想過會出現眼下這樣不可控的局面。
“想走?”格林德沃哼笑了一聲,“我看不行。”
瓦加度的教師早已被防護咒周圍的魔法波動驚動,他們在距離較遠的位置召回了巡邏的學生,格林德沃霸道的魔法力量幾乎將他們的防護魔咒撕裂。
嘹亮的鳳鳴聲響起,格林德沃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