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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的情面上,總該對自己的小舅子手下留情吧。
這就是劉氏打的如意算盤。雪豔聽得這話,卻以手加額,心道:“我道是什麼好主意,果不其然,在自己這姐姐心裡,終究還是興祖比什麼都重要啊。人家嚴鴻好容易裝個君子,這劉氏居然想得出,偏要讓清兒在這種不乾不淨的情況下獻身給嚴鴻。這沒名沒分,也不怕委屈了女兒?
儘管雪豔嫁入莫家後,與劉氏關係還不算差,但想到劉氏重兒輕女到了這步,也不僅微微冷笑,抬眼只看清兒。
卻看莫清兒睜大眼睛,勉強說道:“姨娘,沒關係的。為了弟弟,我……我什麼都不怕。”
這小丫頭嘴裡說著不怕,顫抖的身子卻已經出賣了她。是啊,看著嚴鴻那一副面紅耳赤,呲牙咧嘴,彷彿要咬人的樣子,十個指頭也雞爪瘋似的曲了伸伸了屈,完全就是個魔王的架勢。小清兒剛十五歲,又一向養在閨閣之中的,如何能不怕?
劉氏卻不管這些,抱著清兒道:“我苦命的女兒啊,委屈你了。”又看著雪豔娘:“雪豔,你看,這樣還行吧?”
雪豔心中暗自嘆息,口裡忙道:“姐姐,你不可這般胡鬧。清兒年紀還小,未經人事。你看嚴公子身強力壯,又剛喝了這虎狼藥。真要折騰起來,這一晚上,清兒還能有命麼?”
她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嚴鴻若真是那惡毒之輩,你以為賠上一個女兒,就真能保證留住兒子的命?天真,實在是天真得不可救藥了!
劉氏聞聽這話,臉sè一紅,暗想自己只顧著兒子,卻不管女兒死活,確實是有點對不住女兒了。雖說封建社會重男輕女乃是常態,但一般的骨肉相連,這樣厚此薄彼,卻也略有羞愧。
再加上,聽雪豔所說的,也確實在理。劉氏自個雖然不懂得chūn藥的厲害,但只要看嚴鴻這如困獸般的模樣,可知其憋的這股勁頭多麼可怕。別弄得最後“姻親”結不成,反白白害了清兒一條xìng命,那就可悲了。
可是到了這步田地,劉氏還是不願意讓別的女人來幫嚴鴻解藥,還是不想白白錯過這個攀扯關係的機會。忽然她心思一動,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雪豔面前。
這卻讓雪豔大為吃驚。自己自嫁與莫懷古這六年來,與這大婦劉氏相處甚是相得,彼此並無衝突。劉氏待人和善,未曾為難過自己,自己也一向把她當姐姐看待。
更加上,劉氏畢竟是正妻,自己只是個妾。雖說現在一般入了教坊司,但莫懷古不死,兩人心底下的正側名分還在,如何敢受她這一跪?
因此上雪豔娘急忙也跟著跪倒道:“姐姐,你這卻是做什麼?”
只聽得劉氏含淚道:“雪豔妹妹啊,姐姐自問也不是妒婦。這幾年雖然沒給你什麼好處,好歹也沒欺負過你。今天,今天姐姐只求你一件事。”
以雪豔的聰明,這事兒不用猜,也能知道三分了。這位劉氏姐姐,顯然是存著讓自己陪嚴鴻chūn風一度的念頭。是啊,畢竟,清兒是未經人事不同,年齡又小,自己卻算得上是久歷風月,自有辦法讓嚴鴻滿意。
而有了這種事,嚴鴻對自己家也必然有個照應,至少不會苛待興祖。從這個角度來說,真是兩全其美了。
只是,我雪豔的感受,卻又誰人顧及呢?姐姐這人啊……雪豔娘有心發作,卻又憐劉氏一片愛子之心。自己本就出身青樓,小時便吃了藥,生養不了兒女。而自從進了莫家的門以來,劉氏這個姐姐,確實待自己如同至親姐妹一樣,縱然偶爾有些小爭執,也多有容讓。
而拿時人的眼光來看,自己本來又是個妾,地位與妻完全不能比擬。這時候作為一家主婦的劉氏,有犧牲自己的想法,也不為過。
劉氏見雪豔娘沉吟不決的模樣,急的什麼似的,又接二連三地訴說道:“雪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