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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疾馳,直入青陽縣衙內,從外院直通內宅。
燈火通明的廳堂中,年約四十許的男子聽到腳步聲緊走了幾步直走到簷下,他的目光掠過沈翀望向了他身後站著的沈逸,後者只看了他一眼便偏過頭不再看。
男子有些受傷地收回了目光,望向沈翀淡淡笑道:「沈世子,久仰大名。」
沈翀抱了抱拳,同樣報以一笑道:「不敢當,晚輩見過西寧侯。」
「請,世子這邊請。」兩人一前一後入了堂內,作為東道主的青陽縣令卻未曾露面。
整件案子沈翀雖已知道的七七八八但很多地方仍然不明白。
一開始沈逸確實是用來頂罪的棋子,是藍氏臨死前送出的一封信,讓這枚棄子有了必須活著的理由,沈翀一開始也沒有猜到沈逸與西寧侯的關係,夜間的一次刺殺讓他逃出了真相。
西寧侯秦洵曾有二子,長子死於意外,二子尚幼且體弱多病非長壽之相,陡然間知曉自己在民間仍有一子,西寧侯權衡之下竟然捨棄了自己在沈家經營數年的棋子沈鯉。
陳得財表面上是聽命於沈鯉,實際上西寧侯才是他的主子,在西寧侯確信沈逸身份之後便打算捨棄沈鯉,這才有了陳得財失手殺死自己主子這齣戲碼。
西寧侯會出現在青陽縣也很好理解,秦氏想要除掉沈氏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指使沈鯉做下如此大案,難道就不想親眼看著沈家人死於大火,看著仇人們一個個在大火中痛苦掙扎,那種無語言表的激動情愫定然會讓他抑制不住前來觀望。
這也是沈書打探出青陽縣衙內有一處居所被重兵把守的原因。
「藍氏究竟是什麼身份?」短時間內沈翀沒辦法調查出藍氏的身份,而這點也是他最關心的地方,藍氏的身份究竟會不會害了沈家。
雖然他心中明瞭就算藍氏是罪臣之後,以魏國公府的地位,她的身份也害不了整個沈氏宗族,頂多禍及沈濂一家。
「藍氏曾是漢王府的一名繡娘,當年慧昭太子被冤殺,其中一項罪名便是私制皇袍,這件龍袍乃藍氏在漢王授意下所制,龍袍最終出現在東宮,慧昭太子被誅殺後,漢王陰謀敗露滿門抄斬。」西寧候秦洵之言語平靜,似乎說的是極平常的一件事。
再往後藍氏如何逃出昇天,又如何嫁入沈家,沈逸究竟是誰的兒子,秦洵不肯再透露任何一個字。
沈翀也不打算從他口中問出結果,以藍氏犯下誅九族的大罪,與她有任何牽連都將禍及身家性命,即便是秦洵也不敢貿然認下沈逸,能夠留他一命已是難得。
如今沈鯉已死,而他的家中竟未曾留下任何與西寧侯有關的證據,想要指證西寧侯唯有陳得財一途,如今陳得財已被青陽縣令捉拿,想必人也已經到了西寧侯手中。
沈家遭此遭劫皆因子孫不睦,讓外人有了借刀殺人的機會。
望著沈翀離去的背影,西寧侯秦洵不由眯起了眼睛,冷哼道:「倒是我小瞧了這世家子!」
秦洵身後走出一儒衫老者,談曰:「此子智慮過人,日後不可小覷。」
若不是沈翀步步緊逼,秦洵不會選擇棄車保帥,更不會暴露自個兒的身份。
回到沈宅,沈翀將前因後果告知族長,後者聽罷身子晃了晃,在沈翀的攙扶下坐回椅子上,他拿出菸袋鍋子點了煙,咂摸了兩口方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將沈鯉開除家籍,沈濂一家移除宗族。」
沈家先祖曾留有家訓:後世子孫仕宦有犯贓濫者,不得放歸本家,亡歿之後,不得葬於大塋之中。不從吾志,非吾子孫[1]。
在本朝開除家籍是比要人的命還厲害,沈鯉做下此等喪盡天良之事,即便他還活著,家族也容不下他。
至於沈濂他生前設義學、給義糧、置義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