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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你們都有個人在盼,在等,在為你們牽腸掛肚、寢食難安,我卻為誰留下來?更何況,就是想留,也要留得下來才成啊!”
一時車廂中靜得怕人,昭陽公主急欲打破沉默:“哦,對了,延年哥哥,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柳隨風?”
趙長安看了看她,沒吱聲。
昭陽公主道:“我已經把他和他那兩個同夥對你做的那些‘好事’全告訴皇上了。皇上非常生氣,已派人去抓他們,並下了嚴旨,只要活,不要死。這下,可要有他們三個好受的了。”
“這又何必,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哼!你倒是好心,我卻替你咽不下這口氣去。人活一世,就該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只有這樣,日子才過得痛快。延年哥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趙長安惘然以應:“你說得當然對,當然有道理,可……當恩怨不分明,或已經牽絲扳藤地糾結在一處時,又該怎麼做呢?”昭陽公主嚥了口唾沫,說不下去了。
“三位客官,泰安到了。”車伕揚聲道。
泰山巔峰,玉皇頂。大雪封山,觸目皆白,鳥獸絕跡,奇寒侵入,幕天席地的朔風裹挾著鵝毛大雪,颳得讓人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但就在這能凍死人的嚴寒中,卻有一人坐在大石上,一動不動,全心全意地凝望著西邊那一片漫漫的蒼穹。
他已坐得太久,以至於他整個人都已和巨巖、積雪融為了一體,分不清哪一處是岩石,哪一處是雪,哪一處是人了。
近一個月了,他已在這兒坐了近一個月了!雖然明明心裡也清楚,即使是在這麼高的地方也看不到東京,看不到她,但唯有坐在這兒,唯有那刺骨的寒冷,才能麻木他那錐心的思念和痛苦。
昭陽,昭陽……他在心中一遍遍深情地呼喚:你可知道現在我有多麼想你?我想你想得有多麼難受?上天為何要讓我們分離?為何要讓我們經受如此的苦楚和折磨……
從山道上傳來一陣急速的奔跑聲:“少掌門,少掌門!”寧致遠一動不動,根本就沒聽見。
馬驊險些收不住腳,撞在他坐著的大石上:“少……少掌門,昭……昭陽姑娘,回……來了!”
“什麼?”寧致遠渾身大震,已快將他埋住了的積雪從頭上、身上紛紛落下。馬驊抓住他,用力搖撼,把他身上的雪全搖落了:“昭陽姑娘回來了,還有采蘋,我的好採蘋,兩個都回來了!現在,她們已到了求仁堂……”
話音方落,馬驊眼前“呼”的一下,藍影疾閃,再看時,寧致遠已掠出了六丈多遠,直向山下奔去。他邊追邊喊:“少掌門,小心!石階上結了老厚的冰凌,滑得很……”
大笑大叫聲中,寧致遠已消失在山道上了。
寧致遠奔回在半山腰中天門的總會。見他衝進來,章強東笑道:“在望遠樓。”他一轉身,已掠上了西邊的一座小樓,“砰”地推開樓門,見一人身姿婀娜,倚在窗前,如初放的粉荷,正笑盈盈地凝目睇視自己,
他杵在當地,有萬語千言,卻是喉頭髮緊,半個字也說不出來。見他形容憔悴,成了雪壓的瘦竹,昭陽公主心一酸:“遠哥,你瘦了。”寧致遠痴痴地凝視著她:“你也瘦了。”昭陽公主忽地一撲,哆嗦著抱緊了他:“遠哥,我……我好喜歡!”然後,眼淚才無聲地湧了出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寧致遠將她緊攬懷中:“昭陽,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路了,就是死,咱倆也要死在一起。”他用自己的臉,輕輕撫摸她的臉,“要不是爹怕我會被朝廷抓住,死死攔著,不准我下山一步,我早到東京城了。你不知道,就這不到一個月的工夫,我已派了十幾批兄弟去東京,想尋機接你回來。可皇宮深闊似海,內外隔絕,無論兄弟們怎麼想辦法,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