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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擔心的事情是，這個時機，大商若是舉兵入侵，我大齊百姓會認為天王說的一點都沒錯，之所以會有戰爭的發生，是因為大齊皇室、大齊朝廷爛透了，導致天災降臨。若是到時候大齊內部就被瓦解了，大商的鐵蹄想要輕易踐踏大齊的土地，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紀言柒穩了穩心神，看向陸君屹，勉強扯出一抹笑意，“你先不要擔心那麼多的事情，說不定都是我們的猜測而已。你剛才不是試探過徐靜逸的態度了嗎？”
陸君屹搖了搖頭，自己當時聽完愣怔了很久，越發散自己的思維越被自己嚇一跳，所以這才是為什麼紀言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呆呆地坐在原位的原因。
當時的徐靜逸看向自己，眼神之中倒是多了幾分驚喜之色，“那麼快就開始了？我還以為需要一段時間呢……那麼，太子殿下，好好期待一下我們大商送上的至高無上的禮物吧……”
衛殮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神情同樣嚴肅的兩個人，面上的表情也不算太好，右手握著的茶杯也漸漸變涼，“殿下，你確定天王廟同大商有關係？”
陸君屹點了點頭，眼下這個情況很符合徐靜逸的預期目標，想必徐靜逸沒有必要對自己撒謊。
衛殮的面色再次沉了下去，“你們不知道，就這短短几年的時間，不用說整個京城，甚至放眼整個大周，天王廟可以說是無處不在，甚至天王廟的影響也無處不在。”
衛殮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說其他的，京中很多世家、商賈家中都或多或少供奉著天王，要想徹底剷除的話，這件事情很難。”
紀言柒點了點頭，昨日紀楚堯回府之後陸君屹就同紀言柒一起過去講明瞭這件事情。
紀楚堯當時皺著眉頭說，那一尊天王雕塑還不能算是自己買的，甚至是自己拖了無數人的關係，插隊才搶到的。
紀楚堯說，現在各行各業都有人信天王，因為天王真的太靈驗了。
衛殮皺眉看向陸君屹，“太靈驗了？”
陸君屹點了點頭，“要不就是湊巧，要不就是這幾年大齊境內來的不少大商人，不然不能解釋大齊百姓的願望為什麼在天王廟都能夠靈驗。”
衛殮依稀記得昨日自己回到刑部之後照例檢視了一下，好像昨日將城郊天王廟的祈願箱也帶了回來。
等到人將祈願箱開啟，紀言柒再一次被天王的威望所震驚。
天王廟一般都是早晨巳時一刻才開門，僧人才會將已經清空的祈願箱放到寺廟之中，昨日刑部是巳時三刻將東西帶回來的。這短短兩刻的時間，箱子裡面竟然滿滿都是祈願的紙條。
“家庭幸福、平安順遂。”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懇求神明眷顧，保佑家庭平安。”
“信女願一生食素，望天王懲戒一下府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妾。”
“信男願好好供奉天王，望神明眷顧將隔壁攤販張麻子搞得一蹶不振。”
……
紀言柒默默將其中那些說的虛無縹緲的願望抽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指了指被拿出來絕大部分的紙條，緩緩開口道：“就算徐靜逸是大商的二皇子，我也決不相信什麼保佑家人一輩子平安順遂、保佑自己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這些願望，他都能實現。”
陸君屹點了點頭，看向自己手上拿著的這幾張紙條，“看來問題應該出在這些紙條上。”
祈願的紙條上明確提到想要懲戒的物件、明確的提出自己需求的，在那麼大的一個箱子之中，竟然只有十條。
衛殮將紙條上提到的人名一一記錄下來，然後命人下去一一核實，“十個人，其中有四條是百姓，有一條是官員，其餘五條都是世家後院那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