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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並非天天在看書,有時候光是畫謝辰,就能畫上個幾天。
皇帝隨口考他幾題,藺長星皆對答如流,聖心大悅,誇他有燕王年輕時的風範。讓他日後勤去東宮,與太子做伴讀書。
藺長星跪下謝恩,東宮三師皆為大家,若能一同聽課是他的榮幸。
出殿後,太子與藺長星一前一後走著。太子為人端肅卻不刻板,對這堂弟道:“你與二表哥學武不可鬆懈,身手練得敏捷些。今年秋獵咱們藺家兄弟讓他們謝家開開眼。”
謝家人個個身手好,皇室卻盡是群半吊子,太子每年孤軍奮戰,好不容易得了個幫手。想到這,他意氣風發地笑起來。
藺長星心覺有趣,謝家人的特徵委實強勢,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的眼睛都是謝辰那一類。眼尾微挑,平靜時不怒自威,笑起來帶了弧度又十分好看。
以後他跟謝辰的孩子,若是模樣能像謝辰,那可太好了。
聽到秋獵,藺長星如實坦白:“南州多水多舟,臣弟馬術尋常,回去還得抓緊練習。”
太子順口問:“馬球打得如何?”
藺長星尷尬地笑了下:“還沒打過。”
“宴京兒郎怎可不會打馬球,天熱便罷了,秋高氣爽時,找個人帶你去打。”太子見藺長星認真應下,笑道:“莫說男子要會打,女子亦然,謝辰表姐的馬球就打得極好。”
藺長星眼裡發亮:“臣弟看過四姑娘比賽,巾幗不讓鬚眉,英姿颯爽,見之難忘。”
太子半是高興半是無奈:“所以本宮才說他們謝家人難纏,要你爭口氣。”
藺長星道:“臣弟必不辱使命。”
晚上的家宴擺在長慶殿中,舞姬長袖隨著宮樂翻騰,眾人互相敬酒,交談。
淳康帝藺辛性情寬厚,家宴之上自來不許多禮,吃得還算自在。
太后姍姍來遲,頭戴華冠朱翠,耳垂金玉東珠,儀容絕代,和氣地朝滿殿的人道平身。她只喝了兩盞酒,便說身子熬不住要走。
淳康帝恭敬地起身送太后出殿,他自登基以來最重孝道,此時一口一個“母后”,儼然是個好兒子。
這一幕看著頗有深意。
太后娘娘歲數本就比淳康帝小不說,一個整日閒在後宮賞花護養,半點閒事不操;一個每天睡不到三個時辰,批摺子批得手拿筷子都發抖。
年紀懸殊因此看上去比實際更大,偏偏太后張口便是“哀家年紀大,有些乏了”。
皇帝又恭敬異常,“是朕不孝,擾了母后閒靜。”
太子亦起身,“孫兒恭送皇祖母。”
謝辰等人看了十幾年,並未覺得此情此景有何不妥。藺長星卻是初來乍到,頭回碰見這樣的事情,一股異樣的感受在身上流竄。
一個生了白頭髮的人喊年輕貌美的婦人叫母后,他沒覺得好笑。
宮中的女子可憐,這位太后娘娘進宮時,想必只是十幾歲的年紀,還沒謝辰大呢。
而陛下在位十五年,她便幽居深宮十五年,聽了十五年的“母后”。
女子的命運身不由己,太后娘娘雖說有人孝順,可這滿殿的人,卻沒有一個與她是血親。
想到這裡,藺長星心疼的已經不是太后。只要他在一日,便不願謝辰的將來,像太后一樣落寞。
無論她現在如何不待見他,他要給她所有他能給予的東西。連她不想要的,他也捧著奉上,等到她想要。
謝辰的席座安排在藺長星對面,他的視線直直穿過舞姬的舞陣。
她淡然地坐在席上,與世隔絕似的,只在她嫂嫂與她說話時,才輕笑一陣。衣著打扮與其他夫人貴女相比要素淨得多,如清蓮出水,不染半分纖塵。
藺長星低頭,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