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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喝完茶,便有宮女來到閨房外,輕扣兩下房門,低聲道:
「殿下,許銀鑼,來了……」
紅袖立刻看向臨安,只見殿下的眸子裡,霍然間,綻放出奪目的神采,但在下一秒,緩緩熄滅。
臨安低聲道:「不,不見他!」
「是,奴婢這就去回復。」
「等等……」
她又忽然喊住宮女,靜默了幾秒,低聲道:「就這樣吧。」
房門外的宮女當即離去。
……
韶音宮外,拄著柺棍的男人轉身離去。
數百名大內侍衛,如臨大敵,握著刀柄,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無人敢說話,更無人敢阻攔。
許七安沒有離開皇宮,轉而去了德馨苑。
清晨,德馨苑。
在貼身宮女的服侍下洗漱,一個宮女捧著痰盂,一個宮女捧著銅盆和汗巾。
懷慶刷完牙,漱口,把水吐進痰盂,再接過宮女遞來的汗巾,細細擦了清冷精緻的臉蛋。
這時,一個小宮女疾步走進來,嬌聲道:「殿下,許銀鑼來了。」
喜愛潔淨的懷慶公主,立刻放下汗巾,妙目閃閃,道:「帶路……請他去內廳。」
她突然又改變主意,重新拿起汗巾,細細擦拭臉蛋,對鏡顧盼,滿意的微微頷首,這才帶著宮女出閨房。
她在內廳裡見到了臉色慘白的許七安,他正坐在案邊,眯著眼,品著滾燙的茶水。
德馨苑的小宮女戰戰兢兢的侍立在一側。
「都下去吧。」
懷慶揮了揮手。
小宮女如釋重負,低著頭,小碎步離開。
沒走幾步,便聽身後那位弒君的大魔頭笑道:「這小宮女不錯,殿下賞給我吧。」
小宮女眼裡含著一包淚,可憐巴巴的看向懷慶。
懷慶面無表情的揮手。
等宮女退下後,懷慶仔細審視許七安,道:
「還有閒情調侃宮女,看來傷的不重。」
許七安苦笑道:「這哪是傷勢重不重能衡量的,我已經廢了。」
懷慶臉色頓時變的嚴肅:「監正都沒辦法?」
許七安搖頭。
懷慶抿了抿唇:「到底怎麼回事。」
許七安就拉開衣襟,給她看胸口的情況,心臟處傷口猙獰,嵌著一根封魔釘。
三品之下的武夫,受這樣的傷勢,只有死路一條。
四品武夫也不例外。
「這樣的釘子,總共九枚,在我身體不同的地方。」
許七安苦笑道:「佛門的封魔釘,監正說如果強行拔除,我必死無疑。這一身修為,也廢了。」
「佛門……」
懷慶唸叨著這兩個字,俏臉已是如罩寒霜。
以清冷淡薄聞名的皇長女,心裡忽然湧起強烈的怒火。
「佛門為何也參與此事?」
懷慶收斂情緒,問道。
聞言,許七安嘆息一聲:「是時候與殿下坦誠相見了。」
懷慶眉頭挑了一下,微微挺直嬌軀,擺出聆聽姿態。
「其實,桑泊案裡逃出來的封印物,一直就在我體內,那是一位佛門的叛徒。」
懷慶目光凝固,微微張嘴,似是難以置信。
開口直接丟擲資訊量這麼大的秘密,懷慶腦子嗡嗡作響,既震驚又困惑。
困惑和震驚,都願意桑泊底下的封印物,為何會在許七安身上。
妖族千方百計的解開封印,放出封印物,沒道理拱手讓人,其中必有原因。
反而是聽到封印物是佛門的魔僧後,懷慶僅是微微愕然,便迅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