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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樹萬花仿若雲海,一眼探不到盡頭。四個女婢隨著陸姩走入廊院,前頭便又來了四個為其引路。
可她們並未送她回屋舍,而是往亭榭走去。
陸姩隱約感覺到什麼,便問:“可是我阿兄醒來了?”
前頭有個婢女小聲回答:“是。”
很快她們便來到亭榭處,刻著“清漣”牌匾的角亭之中站著一人。陸姩當即低聲囑咐身後的四個女婢:“若有人問起雲閒樓之事,不得提起陸九瑩。”
女婢們允喏,而後八人頷首退下。
***
亭內等候之人便是小侯爺陸灝,亭外還站著一位持刀武將,名喚卿沉。卿沉見著陸姩後方才行禮退下。
陸姩看著亭中之人,還未開口,陸灝便回過身來。
小侯爺生得一副好模樣,身著玄衣佩戴玉冠,眉宇間一派軒朗之態。他抬起手,朝亭下的陸姩說道:“姩姩,過來。”
陸姩聽話地走入亭中,看著數月未見的兄長,沒有瞧見一絲風塵僕僕的倦怠模樣。府內人皆以為陸灝身體微恙避院修養,其實都是幌子。
正當陸姩想要開口問候,突然聽見幾聲嘹亮的鳴叫,她這才發現亭外池畔的高石之上矗立著兩隻龐然大物。
它們通體潔白如玉,雙肢纖細筆直,脖頸懸如彎月,雙翼微展時露有黑羽,頭頂蓋著一抹硃紅,俯身飲水時的姿態優雅高貴,清婉飄逸,仿若天上下凡的神獸。
陸姩著實驚訝,她瞧了半晌才敢問道:“這是……仙鶴?”
“正是。”
“鶴從何來?”
陸灝低頭看她,說道:“我從兗州帶回來的。”
陸姩聞言頓然神色一緊,下意識拽著陸灝的衣袖小聲說著:“阿兄,兗州毗鄰司隸,若是被長安知曉……”
“無事,”陸灝未有憂色,只是繼續說道,“今年中秋我未能陪你一起過,這雙鶴便是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陸姩還攥著陸灝的衣袖,轉眼朝仙鶴看去,點了點頭。
她並不是真的喜歡。
陸灝的目光從她的側臉落至自己的臂彎上,她分明心中害怕,指尖微蜷。仙鶴此時突然嘶鳴一聲,陸姩果然驚得一顫,隨即鎮定下來,面朝陸灝淺淺笑之。
陸灝並未得到意想的歡喜。
此時他轉過身來,看著陸姩:“姩姩,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門。”
陸姩眸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鬆開陸灝的衣袖,點了點頭。
“很晚了,去歇息吧。”
陸姩應了聲便轉身離去。陸灝目送她出亭,走了許遠都未瞧她回過一次頭,也未詢問半句安好,原本溫潤清亮的眸子此刻變得晦暗不已,他冷冷喚出隱在身側的卿沉。
卿沉一露面,便關心說道:“小侯爺行途勞累,在雲中受的傷遲遲未好,還是早些歇息吧。”
“無妨。”陸灝傷在手臂,想起對他持刀的那群雲中銳兵,唇角微微揚起,“那些銳兵偷聽我與大父交談,是以付出生命的代價,而我無視孝帝離開封地,這便也是我的代價。”
卿沉當即拱手,肅穆說道:“小侯爺遵時養晦,必當如願以償。”
“如願以償,”陸灝咬著這四個字,似乎並不喜這樣的說法,他看了卿沉一眼,“那本該就是我的。”
卿沉不敢回話,只是看著玉石鋪就的小路,泛著點點熒光。
陸灝不再交談雲中之事,轉而問道:“今日雲閒樓如何?”
卿沉鬆了口氣,將適才問話女婢的結果彙報:“翁主前去雲閒樓賞月,為了不引起喧鬧,她單獨在憑欄處置了食案,但是閣中有女子鬧事誤將花燈引燃,雖然落了火屑,好在翁主並未受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