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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州牧無法,掀開官袍跪了下來,一眾知府太守小吏也紛紛跪下來,城牆上看著計程車兵們跟著跪下,四周靜得落針可聞,只有夜風晰晰,燈火搖曳。城門外的聲響逐漸停了,彷彿已經麻木,不再寄望。
京官們看著這陣仗,年紀大的已經想到了什麼,臉色慘白下來。一個白須老臣聲音有些抖,沒忍住開口問道:「為何不肯開門?即使糧食少缺,朝廷下一波賑災糧食和銀款就要送來,不過晚我們幾日工夫。許大人這樣做,無異置旱情於不顧,置百姓於死路,待我等回朝,你不怕龍顏震怒嗎?」
「他們,他們,」許州牧深吸了口氣,又看向葉凡星,臉色陰沉無比,「殿下,可否單獨容稟?」
「為何?」葉凡星隨手擦掉眼下血痕,未曾收劍入鞘,仍舊靠著城門,月光如霜雪照他燈火邊眉眼,「孤叫你就在這裡說。」
不曾想少年太子如此難纏,許州牧已經面沉如水,看向身旁伍知府罵道:「聽到了嗎,你這豎子惹出的禍事,還不向殿下稟報?」
伍知府已經五十有餘,這聲「豎子」顯然是在指桑罵槐暗指太子年輕氣盛,一時把一眾京官氣得怒目而視。
葉凡星面色如常,看向伍知府。
夏海辭做了個從腰間摸出酒壺的動作,一面喝酒一面瞥了眼許州牧。許州牧突然慘叫了一聲,原本就跪著,不由得伏身在地,驚懼道:「下官失儀。」
眾人不知他又在耍什麼把戲,分明無人碰到他,他卻是一副痛極的樣子捂著頭。葉凡星若有所思,看向夏海辭,暗暗制止。
伍知府見這情況,已經心神不定,匆匆垂首,戰戰兢兢開口:「殿下,殿下有所不知,因為之前旱情未能及時遏制,斷水絕糧,城中數戶餓死家中,正值夏日,下面小吏隱瞞不報,不正之氣汙濁,已是……已是生了時疫!」
「……城外那些人,正是染病百姓,小人等與他們家人商定,送出城外,待病癒後再接回來。」斷斷續續說完這些話,伍知府已經是面無人色,深深伏身低下頭,不敢自己接下這捅破天的重罪。
之前圍著太子的京官們已經呆住,年輕沒有定力的兩股戰戰幾乎站立不住,幾人下意識抵住城門,生怕那道被劍破開的縫隙擴大,被破開大門。
「你們為何不報!」之前詢問的白須老臣目眥欲裂,「京中為何對此事一無所知!許大人,你該當何罪!」
「只要再過一段時間,」許州牧咬緊牙,狠聲道,「就會解決,下官認為不必驚動上聽。」
「只要城外的人死光了,是嗎?」夏海辭手指抓在酒壺上,緊得泛白,聞言立刻冷笑道,「夠狠,但你想過嗎,若是時疫傳染出去,京中毫無知覺,你幾條命夠死來贖罪?」
葉凡星始終沒有說話,他眼角的血痕又滑下來,像一行眼淚,他握劍的手垂在一邊,安靜地站在城門邊。京官們欲言又止地看著他,面露苦笑,皆是神色慘澹。
「殿下,這裡離官道足有半月路程,必然不會出事,」許州牧看出夏海辭不好相與,求助地看向葉凡星,「陛下派您來賑災,若是您來了之後時疫擴大……陛下原本就對您因狎妓之事生出不滿,不如抹平此事,待殿下回京,臣等必然為殿下美言。」
「你的訊息很靈通。」葉凡星面色平靜。
許州牧剛剛露出笑容,下一刻寒光劍鋒就橫在他脖頸,他不敢亂動,急聲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下官出身世家許家!」
「做好防護,」葉凡星眼睫低垂,臉上血痕未乾,仍舊意氣俊美,「開設時疫醫館,接病人入醫館醫治。」
看著脖頸下劍鋒不曾移開,許州牧面色變幻,終於冷下目光,「依殿下所言,殿下可不要後悔,若是時疫加劇,下官少不得要參殿下一本。」
葉凡星收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