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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看了會兒才出聲:「你還真的一夜沒睡啊?」
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我忽然一頓,憶起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感到臉上有些癢,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會兒落在眉毛上,一會兒落在臉頰上。我以為是蚊子,抓了抓臉,連眼都沒睜翻身就繼續睡了。
但現在想想,這麼冷的天哪兒來的蚊子?不會是……蟑螂吧?只是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我身上雞皮疙瘩就起了一片。
「你昨晚有被蚊子咬嗎?」我趕緊問摩川。
他聽到動靜轉過身,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有在椅子上休息過,看起來並沒有特別疲憊。
走到我面前,他指了指我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全程始終閉口不言。
這怎麼了?破傷風針還有致啞的副作用?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將手機解鎖交給了對方。
摩川接過手機操作一番,又將螢幕倒轉還給了我。
我一個字一個字讀出他打的句子:「昨日破戒,今日止語,消罪……免災?」
第19章 艷得讓人眼花繚亂
一路上我都在偷偷關注副駕駛座上的摩川,試圖引他說話,但他從頭到尾雙目微閉,似睡非睡,並不理睬我。
止語,又稱禁語或閉口禪,我曾在書上看到過,是一種透過禁止自己說話來達到身、口、意三業清淨的修持。
俗話說「病由口入,禍從口出」,由此可見,嘴是人體上最能惹禍的器官,只要嘴不停,口業便不斷。因此有些人為了減少自己的口業,便會給自己定下時間,開始修習「止語」。可以是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年。
除此之外,也可為了眾生修止語,發願這世間無災無難無病苦,將止語的功德轉給眾生;或者像摩川這樣,因為破了某一修行,緊急透過止語來屏除一切凡心雜念,回歸清淨心的。
總而言之,止語這件事並不奇怪,也可以理解,但是……
「你就為了不在飯點吃了兩塊小麵包要止語七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摩川當然不會回答我,他連看都不看我。
這破個「不非時食」都這樣了,要是破個色,他還不把那條舌頭都舍了,自此做個不說話的真啞巴啊?
雨雖然停了,但回厝巖崧的路還是很泥濘,好在嚴初文的吉普車夠給力,幾次輪胎打滑都靠著強大的馬力從坑裡自己出來了。
開得慢的關係,回到棚葛時都要接近中午,可能怕走正門撞見人,摩川直接讓我繞到後山再放他下來。
將車停在小徑前,我同他一道下車,開了後車門,拿了醫院配的藥給他。
他接過袋子,斂眸頷首,算是謝過我,之後便沿著蜿蜒的山間小徑上去了。
我站在下頭,雙手插兜靠住車門,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緩緩遠去,直到再也看不到。
掏出口袋裡的太妃糖,我一點點剝開包裝紙,糖卻因為一直放在口袋裡溫度過高,有了融化的跡象,與糖紙黏在了一起。
果然是化了……
看著手上黏糊糊的一團,我沒了胃口,重新又將糖紙包回去,塞進了口袋裡。
回到研究院,嚴初文已經醒了,見我回來,甚至等不到我洗完澡,候在浴室外頭就追問起了昨天的細節。
「你瞧瞧,你還說人家歧視你,歧視你還給你擋刀?」說到摩川受傷的那段,嚴初文忍不住插嘴。
我搓著頭上的泡沫,手停頓了片刻,很快又接上,道:「你認識他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嗎?換任何人他都會那麼做的,這跟歧不歧視我兩碼事。」
嚴初文無奈:「行行行,你繼續。」
「後面就……然後去了醫院……暴雨……止語……」
等我說完,澡也洗完了,我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