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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冀丁朝秦尚笑了一下,說:「律師就是我媽,叫陶鷗,她拿來威脅裴文德的那個孩子就是我。」
「我在陶鷗那活了四五年,裴文德期間也偶爾跟她有聯絡,一進門就上床,每次他一來,我就得被關在小臥室裡。後來陶鷗玩膩了裴文德,看上了另外一個鑽石王老五,她養著得我就成了拖油瓶,於是我媽找上裴文德,說你不把這小孩帶走,咱倆的破事就一件藏不住。裴文德本想壓著,但是他沒想到自己明媒正娶的太太知道這事找上陶鷗,專門指導陶鷗怎麼把我送回去,她好以此為由跟裴文德離婚。」
「她倆討論事的時候沒避諱過我,那女人進門的時候還跟我打招呼。裴文德跟她老婆有點商業聯姻的意思,這邊拿著老丈人的錢,那邊還想著別的女人,哪個人這麼忍氣吞聲還能跟他好好過。他也是自作孽,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只領回一個我。」
「我說這也不是想讓你同情,」裴冀丁沒多難受,真說出來了就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鬱悶的心情都隱藏的很好,好像講故事的能輕易和故事分開,心裡就剩點自嘲和無奈,「陶鷗不是個當媽的料,把我送去了裴家,她的職責就完成了,就是在她那住的時候,我也是保姆帶著的,她一往家帶人,就讓保姆拉著我出去玩。後來去了裴家,裴文德看見我就煩,也就我哥人好有事沒事看著我,所以我真不知道正常的母親父親都什麼樣。」
「阿姨人很好,我沒見過她這麼好的……」裴冀丁頓了頓,說他自己的事的事他嘴皮子溜得很,也不怕秦尚笑話,但到了抒情達意的地方,就卡殼了。
沒有人打斷他,屋子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秦尚沒想到裴冀丁會說這些,他不擅長處理談心這種太感性的事,通常聽完了,理解了,也並不知道什麼時候該安慰,什麼時候該認同。
其實秦尚挺受不了這個環節的,尤其是想他袒露的人真誠又脆弱,等待他的回應,但是他卻給不出來的時候。
沉默是很好的處理方式,讓情緒沉澱,讓突然出現的感性放完風之後都塞回肚子裡。
人都需要發洩,秦尚知道怎麼做一個好的傾聽者,知道世有百態,各人的苦只有各人能嘗,雖然有點絕情,但事情就是這麼運轉的。
他可能有一丁點的懊悔,也可能並不止一丁點,其實他能理解裴冀丁。
裴冀丁在蘇春桃身上看到了他想要但是從來沒有過的東西,別的孩子享受著母親的關懷的時候,裴冀丁被保姆帶著離開家,等著他的媽媽和別的男人鬼混完。
他沒見過正常的家庭,看到了就想去了解,就想擁有,像個得不到玩具就去偷的孩子,可憐也可恨。
裴冀丁的邏輯突然消失了一般,他之前分析的頭頭是道,現在卻只覺得羞愧,不好意思說出口,他憋了半天,乾巴巴地說:「你也很好,我真沒什麼惡意。」
三天兩頭去看蘇春桃這個事裴冀丁不敢開口,縱使秦尚可以理解,那理解也有個限度。
他去看蘇春桃一次,陰差陽錯留了電話好說,他要了電話,天天纏著蘇春桃就是另外一回事。
裴冀丁抱著點小心思,覺得自己坦白這麼多了,藏這一點點也不為過。
就是惦記了挺久的肉包子,醬肘子什麼的,可能和他無緣了。
秦尚不說話,裴冀丁有點尷尬,還有點失落,覺得自己在這賣慘半天,像個傻子。
他努力也努力了,什麼結果也都受著,只是有種面前有扇亮著燈的窗戶,到跟前了卻發現上了鎖的難受。
面子也丟完了,裴冀丁心裡嘆了口氣,心說裴冀丁你真是個棒槌啊。
他站起身,裝作看開了看淡了到此為止的樣子,說:「行了,我狡辯完了,你鍘刀可以下了。這次謝謝你,算我欠你個人情,雖然你可能不太想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