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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裴二少沒怕別人嫌棄過。裴文德嫌棄他十幾年了,他那比城牆拐彎還厚的臉皮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該幹的事一點沒少幹。
但到了秦尚這,裴冀丁情不自禁就顧慮起來,拼了命的想留個還差不多的印象。
雖然每次都未遂,好歹也是個態度。
被不太上的了檯面的藥折騰了幾個小時,腦細胞早就耗盡了,裴冀丁停了半晌沒想出個好法子,乾脆往沙發上一坐,說:「那要不你在行行好,收留我一晚?」
這話說完,他覺得自己有點不知好歹,硬著頭皮看秦尚,心想要是被趕出去走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結果秦尚看了他一眼直起身來進臥室了。
過會,秦尚抱了床被子,扔在了裴冀丁身上。
秦尚家的被子都是蘇春桃去挑的,鴨絨被芯,蠶絲被套,是家裡的大件。秦尚家雖小,但蘇春桃也買了兩床給他備著。
被子軟和的不像樣,雖然秦尚丟的隨意,但打在裴冀丁身上就跟個毛茸茸的大熊抱過來似的,兜頭罩臉的給人裹了起來,柔軟暖和。
裴冀丁從被子堆裡把自己挖出來,盤腿坐著,抱著被子看秦尚。
後者扔完了被子又扔去一個枕頭,說:「被子別耷拉在地上,不然我媽能舉著拖鞋來追殺你。」而後連個眼神都沒賞給裴冀丁,關門睡覺了。
裴冀丁不敢讓被子挨著地,就手腳並用的擁著,和被子蜷在沙發上。
他到底是累得狠了,被子也暖和,此刻全是放鬆了下來,腦子裡跟過電影一樣閃著今晚的事,不一會就睡死過去了。
失去意識前想的最後一件事,是怎麼秦尚家的沙發比他那小破屋的床還好睡。
裴冀丁睡得舒坦,隔著面牆的秦尚卻失眠了。
他半夜出來去瞅了瞅裴冀丁,這人真的跟八爪魚一樣側躺著,把被子當個球抱著,一點都不落地。眼角還有點不明顯的淚痕,挺乖巧的窩著,頭髮也凌亂,衣服沒脫,有點慘兮兮的。
秦尚原打算等人辦完了那事,清醒了,就說清楚,劃上楚河漢界,再不交往的。可一瞬間看到了那張像是站在懸崖邊,隨時會崩潰的臉,秦尚猶豫了。
單方面給一個人打上否定的標號是自私的。裴冀丁一閃即逝的脆弱讓秦尚動搖了,至少藏在他家衛生間裡蜷著身子的裴冀丁和那個混亂的,不像話的酒吧沒有一點可以相通的地方。
秦尚很清楚裴冀丁什麼地方踩到了他的底線。
蘇春桃對裴冀丁的巨大善意讓秦尚感覺像是隻被偷了巢的鳥,裴冀丁是怎麼跟蘇春桃說的,他幹什麼,是什麼樣的人,又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如果裴冀丁坦誠相告,以他老媽那嫉惡如仇,最愛乖乖女的性子,對裴冀丁不會是這麼一態度。
所以裴冀丁說了謊。
一個人沒工作,窮,不上進,都不是他對裴冀丁失望的點。讓他感到氣憤和危險的,是裴冀丁的隱瞞和欺騙。
和蘇春桃有聯絡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去句號工作他秦尚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為什麼裴冀丁要瞞著他?
他生怕這人是包著高檔糖紙的低劣貨,內心裡不懷好意,坑了他也就算了,但是帶上了蘇春桃,秦尚就得探究探究裴冀丁究竟圖什麼。
秦尚彎著腰湊近裴冀丁,手指在熟睡的人額頭上警告似的敲了兩下,說:「你最好有個靠譜點的解釋。」
第24章
裴冀丁是被熱醒的。蘇春桃選的被子薄厚正好,但耐不住沙發太小,一層兩層疊在身上,給人捂得痱子都出來了。
他滿頭大汗的睜眼,有點喘不過氣,手腳折騰了兩下卻被壓的僵了,一時間抱著被子的人跟翻個的烏龜似的,四腳朝天。
這麼鬧騰一會,沙發先經不住了,這麼大點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