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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獄卒長,你說這小子不會是啞巴吧?&rdo;一旁的獄卒忍不住問。
獄卒長冷笑:&ldo;就算是啞巴我也讓他開口說話,把竹籤拿過來。&rdo;
竹籤拿來了,那是一根根削得尖尖的竹籤,光亮堅韌,似乎經過特殊的工藝浸泡烘烤過,看起來不但韌勁十足,而且尖銳無比。
獄卒長取了一根,抓起甄命苦的手。
竹籤慢慢地從他大拇指的指甲中刺了進去,甄命苦渾身抽搐起來,抬起唯一能動的頭,狠狠地撞在獄卒長的臉上。
獄卒長鼻血四濺地退開足足五六步。
&ldo;給我抓牢了!&rdo;他一擦鼻子裡流下的血跡,獰笑著說。
竹籤一根一根地從甄命苦手指中插了額進去。
直到第十根時,甄命苦終於忍受不住那十指連心的徹骨疼痛,生理承受能力達到了極限,大吼一聲,暈死過去。
獄卒長將一口牙血吐在他身上:&ldo;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老子有的是時間跟你耗,看你嘴硬還是我的花樣多!&rdo;
說著,指了指旁邊的獄卒:&ldo;你,去找個大夫來給他看看,我可不想讓他這麼便宜就死了!&rdo;
……
甄命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裡關了多久,只從氣溫的變化中,知道自己挨過了一個寒冷的冬天,從寒冬捱到了初春。
每次從昏迷中醒過來,他都是渾身傷痕地躺在潮濕的地牢地板上,手腳被鐵鏈鎖著,連動一根手指頭的能力都沒有。
按照他現在混亂的時間感,每隔兩三天,他就要被人抬到刑房,被獄卒長和幾名獄卒輪流大刑伺候一番,在印象中,這樣的招待已經不少於三十次,也就是快三個月的時間了。
地牢裡陰暗潮濕,他患上肺癆,開始的時候咳出來的是痰,到後來,沒有痰了,是大塊大塊的血。
他的身體虛弱得連一個三歲小孩都能放倒他。
這三個月來,他見識過了好多叫不出名的刑具,被人按坐在滿是鐵釘的座椅,整個屁股都是血窟窿,被燒得火紅的烙鐵燙在胸口,或者乾脆讓他在滿是火炭的地板上來回走,那些獄卒戲稱這叫佛跳舞,意思是來到這裡,神佛都得給他們跳舞取樂。
甄命苦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就這樣死了也好,可每天都有一個江湖郎中進來給他看病,給他傷口敷藥,為他的接合斷骨,灌他喝藥,讓他想死都難。
別人穿越都是當了王爺,皇帝什麼的,至少也是個富貴人家的庶子或是私生子,家裡有美嬌妻,還有一個快掛的老爹,一死就能繼承遺產的那種,他卻穿越到了女人的大腿間,還不知死活地在親了人家的大腿一口,恰巧這女人還是什麼皇帝的女人,結果還被人栽贓,做了替罪羊,送到了暗無天日的監牢裡,關了幾個月不算,還受盡慘無人道的折磨。
那獄卒長還一直想從他口中套出同謀來,他要有同謀,他早招了,可他現在連身在什麼時代都不清楚,更別說招出幕後同謀來,就算他想栽贓給某個大奸臣,大宦官,也說不出個姓甚名誰來。
他那不容別人冒犯的可笑自尊,在這黑暗的監牢裡,沒有可供安放的地方,他的尊嚴,他的人格,都被人無情地踩在腳下,狠狠地踐踏,直到他崩潰倒下的那一天。
他覺得他撐不了多久了,在他面前,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自我了斷,一個就是跪在那獄卒長的面前,痛哭求饒,舔他的皮靴,像他剛來時看見的那個身材高大的猥褻男一樣,奴顏婢膝,狗一樣地搖尾乞憐著活下去。
當初他叔絕食自殺的時候,他還義正言辭地將他叔狠狠地罵哭了,現在想起來,以他叔的堅強,作出苟延殘喘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