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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方瑤很快發現了那輛白色的小客車,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站在車邊,抽菸。
李錦一停在原地,不敢邁步。
見方瑤過來,女人抬手把菸頭按滅,手一揚扔進垃圾桶裡,沖方瑤揚了揚手:「瑤妹,好久不見。」
女人一頭乾脆利落的短髮,皮衣包裹著瘦削的身材,整個人透露著鋒利的氣息。
方瑤衝過去給女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女人拍了拍方瑤的肩膀,衝著方瑤背後的隊員們努了努下巴:「這是你的小朋友們?」
她的目光從小朋友們臉上一個個挪過去,最後在李錦一的面龐上停了下來。
方瑤鬆了手,驕傲地給少言介紹:「對,那三個凍得跟狗一樣的,我家上下野。」
少言意味深長地看了李錦一一眼,抬手嘩啦一聲開啟車門:「先上車再說,再挨凍他們該罵你了。」
凍成狗的上下野先鑽進車廂裡,李錦一坐在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旁邊是個和她一樣沉默寡言的週週。
少言坐上駕駛位,抬手把後視鏡擰了一下,打火。
兩個老隊友好久不見,在最前邊聊以前的往事,李錦一雖低頭看著手機,但聲音卻也傳進了她的耳朵。
「前兩天看到雙雙在朋友圈裡曬娃,我天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娃都有了?」
雙雙是她們戰隊的上單……退役後就嫁給了富商,離開了這個圈子。
少言握著方向盤笑道:「我就想起了她的上單諾手的笨比之拉,不過你居然還有她的聯絡方式?」
方瑤擺了擺手,從手腕上扒下皮筋,咬著橡皮筋把長發束起,紮成利落的馬尾:「有也沒用,現在都不知道和她說什麼好了。」
少言笑了一下:「我們也一年沒見了吧。」
方瑤點頭附和:「上次見面還是……」
她想起了李禮的葬禮,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低低嘆了口氣:「不說這個。」
青色的交通燈閃動,秒數倒數,轉紅。
少言輕輕踩下剎車,掛上空檔,把手剎拉起。
車廂從中間分成兩半,後排的小q與鄭毛蛋在看傻屌影片,手機外放聲音震天,而車廂前半部分一片死寂。
給路清樾發了行程訊息後,李錦一抬起頭,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少言琥珀色的瞳。
少言正在從後視鏡裡觀察她,視線相觸的瞬間,少言彎起眼,露出個和善的微笑。
李錦一輕輕咳了一聲:「紅燈馬上結束了。」
封印瓦解一般,少言揚了揚下巴,發動車子,輕輕道:「真像啊。」
方瑤回頭看了一眼李錦一,面上也帶上幾分曖昧不明的笑:「他們可比咱們那時候厲害多了。」
李錦一面色平靜,往座椅後背上一靠,閉眼小憩。
現在的她,已經和前世的「李禮」告別,即使還是那個勇往直前的靈魂,卻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
少言先帶他們去吃了正宗的帝都涮羊肉,把隊員們送到之前定好的酒店後,方瑤跟隊員們打了聲招呼,說晚上才會回來。
李錦一知道她要和少言敘敘舊,便沒有阻止她。
方瑤一走,就有人在外邊敲李錦一房間的門,一開門看見全隊都站在她門口,李錦一不由得有些驚訝:「你們幹嘛?」
初心側著頭從門縫裡看她:「走啦,去訓練。」
明天就開始比賽,初心再車上就和其他人說好,到了地方就直奔網咖,五個人一起找找手感。
因為李錦一在車上睡著了,所以不知道這回事。
一群人在附近的地下通道里買了幾件便宜毛衣套上,老闆娘還沒見過一個姑娘帶著五個大老爺們買衣服的情景,當下腦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