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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九月份,我也該開學了。」他坦坦然然說。
聞寒胸腔一陣憋悶,說不出話,轉頭往外走。
季昭自然邁腳跟上:「哥哥,我送你。」
「別送。」聞寒嫌棄開口,「躺著。」
「我想送。」季昭委屈巴巴看著他,「我會走路了,哥哥你還沒誇過我……」
後半句,他不好意思似的,聲音略低,臉微紅。
可再不好意思,到底還是說出來了。
聞寒神色一言難盡:從前的他,萬萬不會如此幼稚。
幼稚到他忍不住,回過頭來,抬手掐了把他的臉。
掐完,他湊近他耳邊,給他一顆「紅棗」:「昭昭真棒。」
微弱氣流擾動,季昭只覺耳朵一癢,根本沒聽清聞寒的話。
聞寒已經不給他辨識清楚的機會,按著他坐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季昭確實還有些頭暈,索性聽話,坐在床上看他出去。等他人不見了,他才抬手摸了摸耳朵:好癢。一直鑽到心裡去的癢,好怪……
送走聞寒,紀宇和老院長一起進來。
問過他需要哪些用品後,老院長很快也離開——季家母子不放心孩子,還在外面等著,他按理該去招待招待。
宿舍內只剩季昭和紀宇。
感覺季昭視線掃過他,紀宇手指縮了縮,悶頭走回桌邊,繼續整理東西。
這是間略有些狹長的房間,一頭是門和半牆的鋁合金窗,另一頭是陽臺和洗手間,靠一道平開玻璃門與室內隔開。
因為南北通透,層高夠高,室內陳設又簡單,整間宿舍,給人乾淨豁朗之感。
季昭和紀宇的床一東一西斜向相對,桌子也是如此。不過,與季昭這面的空空落落不同,紀宇床邊和桌角下,林林總總擺著畫架、畫框、各式各樣的畫刷、未乾的調色盤……加上他一樣一樣從包裡拿出來的東西,更加熱鬧凌亂。
東西熱鬧,人卻被反襯得更加安靜了。
「紀老師,麻煩你了。」季昭新奇看了片刻,試探著開口。
「沒什麼。」紀宇沒跟他對視,邊收拾邊答。
「其實我不用人照顧的,你別聽老頭兒和哥哥危言聳聽。」季昭解釋。
他也知道自己有點兒車禍後遺症,但自覺並不嚴重,就算發作了,也不過是沒有預兆睡上一會兒嘛。
「而且我過幾天就去上學,不會打擾紀老師的。」
紀宇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打擾。」
季昭這次聽清了,也放心了,高高興興笑出酒窩:「謝謝你,紀老師。」
「我不是老師。」紀宇整理著筆筒裡的畫刷,逐支拿起又放下,「叫我名字就好,紀宇。」
季昭知道他不是老師,設計師嘛,叫老師也沒差,院長都這樣叫。
就算不叫「老師」,季昭自覺自己還是個「孩子」,直接稱呼人家名字不合適,不尊重。
他斟酌了下,還是順著對方的意思改了口:「紀宇哥,你的姓是哪個字?」
簡簡單單的問題,紀宇卻頓住動作,滯緩片刻,才語氣平靜答:「紀唸的紀。」
「那我們同姓呀!」季昭激動地從床上站起來,動作太急,頭有些暈,身子晃了晃,他又慌忙坐下。
紀宇握緊手裡筆刷,緊張地看著他,見他沒什麼事,又鬆了手,繼續整理。
至於季昭說的「同姓」,他未置一詞。
季昭姓紀的時候,他還姓著季。為撥亂反正,把那個姓氏還給他,他自己堅持改了名字。
所以,他們從來不曾同姓。
季昭卻很高興,自覺與紀宇十分投緣,但他到底折騰一天,腦震盪外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