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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然後服侍他換上了新衣,梳頭束髮,鄭重得像在進行什麼儀式。
賈環坐在梳妝檯前,新浴後的他更顯得唇紅齒白,容光煥發了,此刻換掉那一身穿了兩年多的粗布麻衣,穿上嶄新的秀才襴衫,再戴上四方平定巾,更是俊美得不像話。
此時此刻,平兒連眼睛都捨不得移不開了,情難自禁地在賈環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羞笑道:“三爺真好看。”
看著鏡中的英俊少年郎,賈環也禁不住暗叫一聲小白臉,毫無疑問,的確帥得一塌糊塗,跟當初有著脫胎換骨的變化,再也不是曾經“人物猥瑣,舉止荒疏”的小賈環了。
賈環伸手輕輕一勾,便把平兒柔軟豐盈的嬌軀擁入懷中,一邊嗅著散發皂角清香的髮梢,一邊由衷地道:“平兒姐姐,這幾年辛苦你了,咱們現在住的宅子雖小,但總有一天,三爺會讓你住上榮國府那樣的大宅子。”
平兒坐在賈環的腿上,將俏臉埋在後者懷中,羞喜地點了點頭,突然間覺得,即便再熬三年的清苦也是值的,而且她毫不懷疑,以三爺的才學,金榜題名,蟾宮折桂只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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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巡鹽御史衙門的後宅,林如海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骨瘦如柴,臉色黃裡泛青,不時還輕咳幾聲。如果賈環此刻在此,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去年五月份見到林如海時,對方還氣色紅潤,談笑自若,健步如飛,不曾想一年不到竟成了這副癆病鬼模樣,果真是病來如山倒。
這時病床前還坐著一名悲切切垂淚的少女,約莫十三四歲許,身形窈窕嬌弱,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露目,只是這時已經哭腫成了胡桃一般,天然一股嫵媚風流,不是林黛玉又是誰?
原來今年正月底,林黛玉突然收到父親病重的訊息,賈母便派了賈璉護送她趕來揚州與父親相見,如今已經住了半個月了,每日只守在父親身邊侍奉湯藥,眼見父親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一日重似一日,不禁心神俱碎,日夜悲泣不止。
此時,床上的林如海忽然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掙扎著想坐起來,
林黛玉急忙擦去眼淚,上前把林如海扶起來,旁邊的雪雁幫忙將一隻靠枕塞到林如海的後背,讓他墊靠著坐起。
林如海輕咳了兩聲,雙目無神四顧,問道:“玉兒,現在什麼時辰了?”
林黛玉答道:“申時了(下午三點)。”
林如海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林黛玉連忙倒了碗茶來,湊到林如海的唇邊道:“爹,你喝點水。”
林如海喝了兩口,只覺昏沉沉的腦袋略略清醒了少許,便問道:“你璉二哥呢?”
林黛玉的乳母王嬤嬤立即答道:“璉二爺早上和刁管家出門去了,好像是找到買家接手什麼的,此刻還沒回來呢。”
林如海哦了一聲便不再問了,因為變賣產業的事是他吩咐賈璉辦的,自感時日無多的他已經開始安排身後事了,他只有林黛玉一個女兒,沒有男丁繼承家業,而他死後,孤女也只能託付給賈家來照顧,林家的資產留著也無人打理,還不如全部賣掉折現,讓賈璉一併帶回京城,也好作女兒以後生活的使費,以及出閣時的嫁妝之用。
林如海並非於腐之人,當官這些年,不該伸手的他絕不伸手,但該是自己的那份他也拿了,而且朝廷除了俸祿,還有一筆可觀的養廉銀,這些銀子在蕭管家的打理下每年都有不錯的生息,保守估計,二十萬兩左右怕是有的,足夠女兒林黛玉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林黛玉聰明而敏感,聽聞乳母之言便猜到父親林如海在準備身後事了,頓時悲上心頭,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下來。
林如海見狀既傷感又疼惜,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