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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角的人只有三個,謝寧池略一思索,在樹枝上穩穩地走了兩步,靠近傅挽將她攬到懷裡,說了句&ldo;抱緊&rdo;,就攬著她借著樹枝的力,在半空中行進。
樹林在腳下逐漸後退,撲面而來的寒風夾著雪也更為凜冽。
傅挽剛開始還沒防備,張著嘴吃了滿口的雪花,偏還騰不出手來抹下一起被雪花沾到的眼睛,只能低頭在謝寧池的肩上蹭了蹭,免得等會兒臉上都凍住了。
她低頭蹭臉時,謝寧池正要提了一口氣騰空,氣提在半道上,人卻躍了出去,抱著人在樹間略顯狼狽地卸了從半空中栽下來的力道之後,才砸在雪地上。
但老天似乎今日就是要與他們過不去。
他們砸下來的那個地方,雪鋪得厚,卻是個空的,帶著他們就往一側滾去。
坡勢陡峭,謝寧池找了幾次都沒找準雪下的著力點,只能抱著傅挽,滾下了山坡,&ldo;撲通&rdo;一聲砸進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面裡。
傅挽會水,感覺到謝寧池入水後鬆開了手臂就趕緊回身撲了過去將他抓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要帶著他浮出水面。
她才冒出水面呼吸了一口氣,就聽見了岸上有人經過,&ldo;剛才明明聽見這邊有動靜的,怎地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rdo;
另一個許是發現了地上滾出來的雪痕,已經抬腳朝著湖邊走來,&ldo;應該是滾落到了湖裡。&rdo;
他走到湖面上,想伸手用手裡的火把照亮湖面。
但畢竟光亮有限,他只能看見微微泛起的幾圈漣漪,還有順著水流飄過來的幾塊碎冰,被湖面枯萎的植物們擋在了根莖下。
近水,那種浸在寒風裡刺骨的濕冷就更明顯了。
站在湖邊幾步外的另一個人都受不住,高聲催促他,&ldo;別看了,要是掉進了湖裡,咱們明天再過來打撈兩具凍僵的屍體就是了,廢那個勁做什麼?也是幫主,偏最信副幫主的話,聽說了是他親自押回來的人,半夜三更了也要提出來……&rdo;
如果沒有這一遭,就算白狼堂的那些人沒將人看好,也用不著他們全部人馬都被從剛捂熱的被窩裡叫醒,冒著寒風大雪出來搜山。
岸邊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傅挽空出一隻手來拉著謝寧池,半浮在昏暗的湖中,一口氣憋得臉都要發紅。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浮出水面時,岸上又傳來了說話聲,這次應該是靠湖的那個男人,&ldo;走吧,可能是我多心了。&rdo;
繼而,又是一前一後的兩種腳步聲。
剛才差點就自投羅網,傅挽這會兒還是不肯相信那些人就這麼走了,反正要是她,接連著詐同一個人兩次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左右看了看,挑了個離剛才聲音最遠的方向,艱難地解了衣服把自己與謝寧池捆好,才儘量放緩動作,朝著選定的方向游去。
直到確定距離足夠遠,她才小心地露出水面喘了幾口氣,一隻手朝後拉去,想要帶著謝寧池一塊呼吸下新鮮空氣,&ldo;衣兄……&rdo;
衣服上輕飄飄的,根本沒有綁住的人。
傅挽惡狠狠地在心裡連罵了好幾句髒話,深吸了一口氣,又回頭扎進了昏暗的湖水裡,來回找了好幾趟才終於找到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人。
這次許是沒有了之前驚人的自制力,看見她這根救命稻草,手腳就掙扎著纏了過來,好在因為嗆了水氣力不足,被傅挽花了力氣反制了。
一通折騰之下,等兩人浮出水面,天邊都已經泛了魚肚白。
而等謝寧池昏昏沉沉地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在一架搖搖擺擺的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