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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柴廷已將所有不利之事壓下,他只需低排程日便可安然無恙,現在還需要迴避?
不對,不止是迴避,看他的腳步,似乎正往回撤。
越行鋒上身不動,腳步卻挪到他偏移的那一側:「穿過去,就安全了,你逃什麼?」
柴石州也不避諱,直言道:「我不能再落入他們手中,否則再無救沈翌的機會。」
這下子,越行鋒總算明白柴廷是用什麼方法壓下所有事。原來,是棄車保帥。
不過,柴廷還算有點良心,雖然讓他家大公子承擔一切,但仍是在帝君派人擒他之前,把他禁足於常人無法想像之處。
越行鋒打趣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不過你也說了,寺裡寺外都是人,你能逃掉?」說著,拽了柴石州往人群裡硬擠,「頭低點,跟我來。」
柴石州本想掙脫,卻見越行鋒向臺上的簡青青使了個眼色,就見祭臺上火光一閃。
尋常百姓哪知那是磷粉作祟,都想擠到最前邊,一看究竟。
在不一般的驚唿聲中,越行鋒二人穿過不斷向前擠壓的人群,快速閃進那條小徑。
祭天儀式進展順利,得到國師賜福的百姓,陸續離開天慈寺,簡青青自然也回了禪房。
她以修為消耗過甚為藉口,獨自一人在禪房內靜修,連茶水也阻止在外。
侍者本是懷疑,但想到剛才蓮華臺上的賣力法事,也只得當國師困了,需要休息一陣。
簡青青一進禪房,先是裝模作樣地誦讀了幾段咒文,隨後輕手輕腳起來。
佛龕兩側的帷帳紋絲不動,但窗縫吹入的冷風,已在上邊印出兩個人形。
「你們出來吧。」簡青青站在原地等著,「風都吹成那樣了,別藏了。」
「國師大人真是冰雪聰明!」越行鋒從帷帳後走出,不忘把眼前人好好誇讚一番。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麼?」簡青青抬指盈在唇邊,眼動秋波,千嬌百媚,「喲,這位就是柴大公子吧?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越行鋒看這場面有點反胃,因為他知道簡青青正在上演勾引男人的低劣戲碼。
柴石州不知簡青青有這一面,還恭謙回禮:「多謝國師出手相救。」
簡青青將他打量一番,果真張著一副好命的皮囊,與越行鋒一樣,是怎麼也死不掉的命數,連看人的品位也有頗為相似的地方。
越行鋒察覺簡青青的眼神不太對勁:「沒見過男人嗎?有什麼好看的?人家柴大公子可不喜歡女人。」
「我知道,他也喜歡姓沈的。」簡青青眉黛入鬢,深深地望著越行鋒。
「上回偷放沈翎的帳,我還沒跟你算,你最好省點心。」越行鋒一舉斷了她的八卦心思。
「這回我幫了你,算是還上了。」簡青青答得乾脆。
柴石州見簡青青絕非凡人,肯定知道一些事:「敢問國師,可知沈少將軍現在何處?」
簡青青張口便說:「宮裡的暗牢,你懂的。」
越行鋒聽她說話也沒帶個鎖的,立馬堵去房門那頭,一個勁地瞪她。
簡青青細細欣賞柴石州的俊美輪廓:「他有腦子,哪會就這麼出去送死。」
透過窗紙,越行鋒見庭中仍有不少人守著,於是問簡青青:「人太多,我們走不了,你可以支開他們嗎?」
簡青青眨了眨眼,看著越行鋒眼神略顯疑惑:「你是跟沈家二公子待久了,連腦子也不中用了?我就是算準了你們出不去,才讓你和他一同來我禪房等著。要想救人,就得先離開天慈寺,剛好我的住處在這寺廟之外,而且離得很遠、很遠。」
是的,國師的府邸的確離天慈寺很遠,遠到就在皇宮邊上,就一牆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