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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武定侯來過了,寂空師傅難道不想知道我們談了些什麼嗎?”
尚陽點燃了寂空房中的蠟燭,寂空伸手想要接過去點其他的。尚陽卻不給,任憑燭火氤氳難辨。
寂空收回了手:“那是公主與武定侯的私事,不必特意說給我聽。”
尚陽盯著他那張被燭火照亮的禁慾面龐,湊近一些,用說私房話的聲音說道:“武定侯說,願意做我在上京的依靠。”
他眼底深邃,無法被燭火照亮,但臉上卻多了一些凡俗的神色:“若是武定侯,定能保公主一世無憂。”
尚陽並不意外他的回答,卻心中還是覺得酸楚,她繼續道:“可他心中真正在意的是他和離的原配夫人,並不是我。他此番是離京,是去接她了。即便是這樣,寂空師傅也覺得他是個不錯的選擇嗎?”
寂空避開了她的目光,尚陽追問道:“武定侯還說,若我也有心上人,他願意成全我們,無論世俗非議,還是綱常倫理,他都能解決。寂空師傅,你說,我該如何選?”
“事關公主終身大事,貧僧不敢妄言。”
尚陽只覺得心口憋悶,一腳踢到了棉花上,卻又無法發作。她逐漸偃旗息鼓,不再追問,將蠟燭塞到了寂空手中,與他擦身,坐到了寂空的床上,側躺下去。
她看著寂空,目光在氤氳之中炯炯有神:“此事是由該深思,我睡眠不佳,師傅可否為我守護誦經?”
寂空面露難色,來到床邊,眉頭已經蹙了起來:“公主,如此不妥。從前你我雖一處誦經,但那畢竟是寺廟之中,如今這樣……”
尚陽眉毛微挑:“不妥嗎?若寂空師傅真的心如止水,又何來不妥?你是覺得我變了?變得咄咄逼人惹人厭了?那可真抱歉,從前在皇陵是形勢所迫不得不低頭,可我本就是這樣蠻不講理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尚陽不願聽他那套大道理,翻了個身,背對他,拉過被子枕在腦袋下。
那人身形高大,影子籠罩在床上一動不動,她便知道他沒有走,於是又帶著嗔怪地低問道:“若是真覺得不妥,為何要來?你覺得我有什麼劫難非要你一個和尚來救?”
那影子微微晃動,不知是燭火在動還是人影在動,良久,只聽他長嘆一聲,坐回蒲團上,默默地念誦起了心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好一個五蘊皆空。
就這樣,尚陽在他的誦經聲中睡了一夜,醒來時,芬兒被他攔在外頭,好像這樣掩耳盜鈴,他與她之間就真的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似的。
她走到窗邊去看,寂空獨自坐在樹下打坐,她深看了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蕭淙之既然已經為她創造這樣的條件了,那她也不能浪費。
夜裡,她將自己的被褥搬了下來。
寂空開了門,卻並不讓她進去。尚陽便抱著一床被子,光著腳僵在門口。
寂空發愁勸道:“公主,我這裡地方小……”
“我昨夜睡得極好,都是寂空師傅的功勞。你若覺得我佔了你的床,那不如我睡地上。”
寂空噎住,手已經被推開,尚陽走進去已經將被子在地上鋪開。他立即過去一把撈起被子,丟到床上。
尚陽便赤腳站著一言不發的賭氣。
寂空拗不過她,只好勸道:“去床上吧,地上涼。”
她別過頭,仍是不動。寂空沒法子,只好過去將人打橫抱起,放在床上。
尚陽摟住他的脖子,二人從未如此近過,她從其他僧人那裡聽說過,他被住持收養,因體弱,跟著武僧習武,如今見他輕而易舉便將自己抱起,被僧袍遮掩的肉體肌肉噴張,結實有力,很難想象,他年幼時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