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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點過穴了。怎麼還會連續坍塌?”
杜檔頭說:“原本是已修好了,誰知之前的塌方震動影響了走勢,這才又塌了!”
元綺不想再聽,一連三問:“他們多少人下去的?去多久了?還要多久才能清出來?”
杜檔頭額上汗如雨下,背後的早已溼透“連刺史大人在內,共十五人,已有十二時辰了。明日定能將這些石頭清理了。”
元綺還欲吩咐,月姬公主與副史一行人就順著天光到來了。
“夫人,我等聽說刺史大人遇難,立即就過來了。”崔副史率先來行禮,身後還跟個三位下官。
“遇難”二字落禮進元綺耳裡格外刺耳,人都還沒找到,他倒先判了死刑!
她嚴正神色:“韓將軍正帶人清礦道。”
“夫人也莫太焦急傷心。此處一切交給下官,您保重身體要緊!”說著便要讓自己的人手過去。倒像勸人節哀順變,又透著迫不及待。
元綺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月姬與幾位下官,這幾位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接風那日攜家眷來拜,她是有印象的,這幾位的夫人,皆是外族人!她忽然明白,韓衝為何第一時間要去請她,若自己晚來,副使代政,這色礦生意只怕都拱手他人了。
她看了一眼礦山,與崔副使道:“我已命人備下醫藥,崔副使政務繁多,無暇分身,此處有我與韓將軍,這天下恐怕再沒有人,比我更急切想救人了。”
一聲輕笑傳來,此時能笑出聲來的,除了月姬也沒有旁人了。
“是呀,整個靖州的藥房都快被你買下來了,只怕我們以後有個頭疼腦熱,都得看你臉色呢,若是惹你不快,也不知會不會被毒害。”
元綺麗此刻實在沒有心思與她逞口舌之快:“此處冷僻,配不上公主貴體,我為了夫君責無旁貸,不敢勞煩您傷神。眼看著上京的迎親隊伍都快到了,萬不能出差池,崔副使,您說對嗎?”
逐客令已下,又以上京相壓,縱是崔副使也不好多說什麼。
月姬卻不肯走:“你們中原有句話叫做嫁雞隨雞,我既然嫁到中原,也算半個中原人了,何況我與蕭刺史相識多年,如今他遇難,我豈能冷眼旁觀,裝聾作啞呢?”她輕蔑地笑看元綺一眼:“怎麼?他沒告訴你嗎?”
元綺心急如焚卻只能強忍著應付:“荔雲,命人收拾一處乾淨地方來。”
荔雲從小跟著元綺,幾次與月姬交鋒,也知道此人難纏,便故意拖延時間,收拾地極慢,就盼著這位公主受不了荒郊野外,知難而退。
可月姬根本沒有走的打算,挑著眉看她磨蹭。終於荔雲磨不住,在狂洞口不遠處收拾出一塊平整空地,置下桌椅茶几。
“去,叫你家夫人過來坐坐,一時半會兒還挖不出來,我陪她說說話,打發打發時間。”
元綺聽了荔雲的傳話,回首看了一眼不遠處輕鬆品茶的月姬,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
剛落座,月姬便讓人奉茶上來。元綺表面裝作鎮靜,實則已經笑不出來了。月姬看在眼裡,好不痛快。她心急如焚,她卻偏要消磨拖延她,這才痛快。
她斷氣茶盞,輕輕撩撥浮起的茶葉:“我生在草原上,來了你們中原才慢慢習慣喝茶,夫人應該比我懂得多吧。”
“附庸風雅罷了。”她簡單回答,眼睛仍然望著礦洞。
月姬淺淺笑了,也望向礦洞方向:“我知道你著急,這麼大的石頭,砸在身上,一定很疼。斷手斷腳,血肉模糊的。不過,你放心,只要他沒摔成泥,我會有辦法幫你分辨哪個是他的。”
元氣倏然回首:“公主什麼意思?”
“他身上有我的奴印,那可是我親手烙上去的,化作灰我都認得。在這兒……”她手指著自己的心口,說的得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