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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哥哥,此人怎麼沒有介紹,只有一個名字……蕭淙之?”
元穆凝眼一瞧,不由皺眉:“這些都是殿下舉薦之人,唯有此人,我不曾見過。但此番收復鄲州,聽說他是頭功。”
“鄲州?我記得已有七年!今上不喜征戰,從未傳出用兵的訊息怎麼這樣突然?”
元穆搖搖頭:“此事我也所知甚少,可見其中機密,絕不簡單。”元穆又想起,弈王即將與胡族可汗秘密和談一事,想到蕭淙之上京已久遲遲未行冊封,心中忽然明白了幾分,卻未對元綺言明。
“弈王殿下,是想借此拉攏此人?”
元穆仍在思索,若一心拉攏,又何必送來其他幾人的畫像,只怕此人是個變數,連弈王也拿不準,只想賭一把。
再看著桌上其餘幾人的畫像,無非是小官庶子,好掌控罷了。兄妹二人心中明瞭。
元穆舉棋不定,反倒元綺果斷拿了主意:“此人,勞煩兄長再為探聽吧。”
元穆應下,卻說:“我唯有你一個親人,絕不會將你所託非人。”
弈王與胡部秘密和談結束後,她與蕭淙之的婚事就如此定了下來。元綺想的是,娶商賈之妻折辱門楣,與其嫁給那些小官小吏的庶子,在宅院裡看盡臉色,還不如尋一個無父無母的寒門子弟痛快,唯一意料外的,便是剛成婚,今上便冊封他靖州刺史,兼靖州團練,急慌慌便趕路上任。
臨行前她又寬慰元穆:“兄長別擔心,我不會虧待了自己,若能相敬如賓最好,若不能,等風頭過了,也可和離歸家。”
元綺收回心神,正欲放下簾子,馬上的人回頭,二人視線相撞,她立即避開回到了車內。
近侍荔雲掀開簾子,問蕭淙之的貼身侍人:“如流小君,小家主問距離官舍還需多久?”
如流打馬來到馬車邊,隊伍沒有停下:“還有十里。夫人可有吩咐?”
“我等人多,官舍恐無法容納,可否請刺史准許,讓我們先行安排?”
車馬離得不遠,如流朝前看了一眼,蕭淙之頭也沒回,只擺手示意。
如流領會:“但聽姑娘吩咐。”
元綺遞來荷包,交與荔雲,悄聲說:“你親自去吧。記著,排場儘可能大一些。”她想試探他。
荔雲接過,點點頭。帶上一隊元府僕人由如流領著蕭淙之幾個近衛,策馬護送先行一步。
他們帶著主家名帖,先到官舍定了上房,又包下了兩家客棧供隨行使用。吃穿用度,連廚子食材都是自帶,引得官舍落腳的官員眷屬們紛紛側目。
日暮時分,荔雲在官舍門前迎了元綺,房中鋪著她出行常用的錦被軟織,四處用香薰過,酒菜已齊備。
蕭淙之將手裡的馬鞭交給如流,進門便聞到熟悉的香,新婚之夜房中燻過的也是這味道,似檀溫柔又似松般冷冽。
元綺起身施禮。荔雲替他佈菜,隨後便與如流一道退了出去。因是中秋前後,多有官眷來往,上房之餘一間,元綺已從荔雲處得知,想來新婚之夜他走的乾脆,並不是好色之徒。正好藉此機會,試探一番。
她夾了糖醋藕片與他:“刺史嚐嚐。”
“即是朝若所好,我自當用心體味。”他又露出笑來,送進嘴裡,酸甜脆爽。他常年吃軍中粗糧,即便冰天雪地生嚼霜雪也是有的,她明明是與他兩個世界的人,卻偏偏來到了他眼前……
“朝若喜歡江南菜?”
她點點頭:“我母親是揚州人。”
“到了靖州若有水土不服,我隨時派人去揚州為你採買。”
“刺史不嫌我奢靡張揚,壞了你的官聲清欲?”自成婚以來,她三日便歸孃家,又如此聲勢浩大地遠行,只怕早已惹人口舌。
他卻覺得好笑,又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