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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止身軀微震,無力地抓緊我的手臂,任憑我長驅直入,在他唇舌間輕捻慢撥,燃起一陣陣前所未有的顫慄。
我心頭迷亂,幾乎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方才和他親熱,他主動遠過此時,但當時他身中蛇毒,失卻本性,縱然對我萬般迎合,也做不得數,但此刻他明明頭腦清明,卻毫不反抗,任我肆意親吻,對我的心意已是亮堂如鏡,怎不叫我驚喜交迸,只疑夢中?
我心中酥軟,柔情洶湧,吻在他的唇瓣上,不捨稍離,景止順從地隨著我的節奏反應著,手掌緊緊抓著我的衣袖,彷彿有些不知所措,臉上滾燙通紅,羞意難掩,比起適才的主動之態,直有天壤之別,卻令我更加心中怦然。
我看得心旌搖曳,險些縱聲歡呼,一時之間,忍不住對唐綺羅心生幾分感激。
若非這妖女給景止下了催情蛇毒,讓我機緣巧合下得以和景止歡好,我徐魚此生此世,又怎敢對他透露半點情意?
正自神魂飄蕩,玉棺外突然傳來一聲震動,有人一拳砸在一具銅棺上,怒聲喝道:「若不殺了唐繼那混蛋,本王誓不為人!」
我心中一震,稍微清醒了些,望了懷中的景止一眼,忍不住沖他溫柔地笑了笑,親了親他的臉頰,側耳凝聽,只聽南越王語氣悲憤,不斷痛罵,言辭裡儘是怒罵唐元帥突施偷襲,擊殺了他的愛子。
本少爺聽說南越王死了兒子,心中大樂,又聽了幾句,大概明白了來龍去脈,原來我和景止一夜未歸,局勢已變。
景止是當朝宰相之子,我雖然不受唐元帥待見,好歹擔著個徵南將軍的名頭,兩人齊齊失蹤,唐元帥憂心如焚,只道是南越王派人半夜綁架了我們,遂領兵突襲南越,不料沒找到我們,反而順手殺了南越王的兒子。
兩軍交戰,各有死傷,唐元帥在斯幽的勸說下,暫且退兵,南越王心傷愛子之死,悲憤莫名,口口聲聲,要割下唐元帥的腦袋當尿壺。
我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唐元帥何等將才,豈是你想殺就殺的,區區蠻夷,妄抗天兵,直到此刻,尚且執迷不悟,就算滅族,也是活該。
懷中景止亦是微微發顫,想是忍俊不禁,我笑眯眯向他一瞥,忖道:「索性讓你再開心一些吧!」心念飛轉,在腦海里制定了一個大膽之極的計劃。
玉棺外人聲喧譁,南越王兀自哭泣甚哀,毫無離去之意,景止纖長雙眉蹙而復散,玉棺的流光投射在他半邊臉龐上,溫潤秀潔,清亮如泉的眼眸中閃爍著難以盡掩的擔憂之色。
我猜想他是擔心無法逃脫,輕拍他的肩頭,雙唇翕動,無聲地告訴他,只要有我在,定能護他平安。
幼年在書塾裡上課時,我們便常常這樣無聲對話,將好端端的課堂,變作了閒談雜書的地方,劉老爺子老眼昏花,從未發覺我倆的小動作,此刻憶及昔年之事,我心中不由得增添了幾分暖意,笑吟吟望著他。
景止也似想起了往事,低垂長睫,嘴角微彎,唇畔流瀉出一絲靦腆而溫文的微笑,側過了頭,那笑意漣漪般擴散開來,歡悅、溫柔而文雅,看得我呼吸一窒,幾乎移不開眼。
從前我便每每被他的笑容所奪,心蕩神痴,傾倒不已,卻從不敢多想,只模模糊糊地以為自己視他如知己兄弟,所以才對他處處討好,百般照顧。
為了強行抹殺他在我心中的存在感,我甚至裝成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對著諸多美女做出個動心模樣,當真荒唐。
此刻想來,原來我對斯幽才是講義氣的兄弟之情。而這個喜穿碧衫,清淡如蘭的少年,多年前便已佔據我心底的全部位置。
他的喜怒哀樂,便是我的喜怒哀樂,他的朝雲暮雨,便是我的朝雲暮雨。
世人言是斷袖,原來無關男女。
我原本無意要做一個斷袖,只是心中